“那下次了?”木氏的声音有些冷,“这次救出来下次继续赌,继续去伤人?早些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赌是不行的,让你们强制帮他戒赌,不给他银钱,莫要帮他还债,赌坊的人自然不会再借钱给他。我看这次也是该让他长些教训的。” 钱氏哭道,“小姑子,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好歹是你的哥哥啊,再说我们也是有劝说过的,自打公公过世,他收敛不少,平日也是小打小闹,自个儿存个几两银子才去玩一下的,怎知这次就……” 玉珠推门进房,听见声响,木氏和钱氏回头,钱氏瞧见玉珠一怔,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她结结巴巴道,“这,这是玉珠吧,都长成大姑娘了。” 玉珠微微颔首,“舅母好。” “玉珠,你可要劝劝你母亲啊。”钱氏激动起来,“他好歹也是你舅舅……”不等她说完,玉珠说道,“舅母尽管放心,这事儿爹娘会帮舅舅的,听说外祖母因这事情身子不好,舅母早些回去照顾外祖母,我和娘明儿再去看望外祖母。” 钱氏呐呐的住口,半晌才点头起身,“那好,我就先回去了,玉珠你可一定要让你爹娘帮帮你舅舅啊。” 让丫鬟把人送出去,玉珠劝木氏,“娘也别太担心,我让明路明尘去查查怎么回事儿,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木氏叹口气,“我也知这次你舅舅怕是着了人的道,你舅母说的不错,你舅舅这几年的确改过不少,这次也不知是为何。” 明路明尘很有一套,晌午过后就把木德明的事情探查清楚,的确是赌坊的老板给木德明下的套子,赌是心瘾,平日小打小闹还无甚,若是一次赢的多,心瘾会变大,再也不满足,赌坊老板先是让木德明小赢一些,等到把赢来的输掉,他自然不甘心,在赌坊群人的怂恿下木德明把房契抵押上。 房契输掉,木德明怕家人责备,自然希望回本,赌坊老板借他本钱,这钱就越滚越大,直到输了几千两,他才惊觉被人下了套子,当即恼怒的把人打了,所以这打人是真。 明路接着道,“姑娘,太太,按理说赌坊的人都知晓木老爷是太太兄长,不敢给他设套子才是,这不仅设了套,小人同明尘一块上门和这位老板沟通,问他能否可以给了银钱私了这件事儿,赌坊老板不同意,说一定要律法来解决。姑娘,赌场老板只是上京的一个商户人家,府中是官家,自顾民商不和官斗,这位老板的态度实在太奇怪,想来是被人授意,只那人是谁,小人还未曾查探清楚。” 木氏喃喃道,“怕是有人想对付姜家?” 按照律法,木德明会被杖打五十大板,这五十板子下去,腰身那地儿的骨头也得被打碎,不死也残废。 “姑娘,可还要我们继续查下去?”明路问道。 玉珠道,“继续去查吧。” 两人离开,木氏望着玉珠,欲言又止,“姣姣,娘心里总觉得不妥当,你那次说三皇子的事情……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话不曾说完,外面甘草敲门进来,“姑娘,太太,有封信递了进来,是给姑娘的。” 玉珠接过,信封上写着姜四姑娘亲启。 秀气白皙的手指略微迟疑下,还是拆开了书信,里面的信笺上只有短短两三句话,是三皇子给她送的信,上面只说是真心求娶玉珠,木家的事情他已经听闻,这事情他会帮着解决。 玉珠攥紧信笺,手指渐渐泛白,三皇子虽没说话,这话里的意思她却看懂了,木家这事情是他所为,只要她肯嫁,木家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木氏接过玉珠手中的信,见到上面的字句,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咬牙恨声道,“这三皇子真是欺人太甚。” 玉珠道,“娘,这几日喊六哥注意些,让他别再外头惹事儿,三皇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到底不过是个小人。 家中只有六哥比较鲁莽,玉珠怕他被人算计,想了下,待会还是去跟六哥说声,让他这几日不要在外乱逛。只这样始终不是办法,这件事情她甚至不能找人去理论,舅舅赌钱是真,打人也是真。 到了用晚膳时候,三方的人都是在扶云院的偏厅用膳,四哥四嫂都在,五哥云游在外不曾归家,六哥兴奋的说着白天所见趣闻,说了两句,姜安肃皱眉,“食不言寝不语。” 姜珀笑嘻嘻道,“我这不是说给姣姣听的吗,姣姣肯定喜欢听。”他望向妹妹,却见她心不在焉,碗中堆着不少她爱吃的菜肴,却不动分毫,他道,“姣姣,你这是怎么了?” 玉珠回神,“六哥,舅舅的事情你也听说,这几日六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