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玉珠瞧见那个叫从云的宫婢临走时望了眼他们面前的膳食。 等到人都出去,玉珠才起了身,低声道,“还请皇上原谅臣妾的莽撞,不过事出突然,臣妾所说之事或许有些冲撞了皇上。” 瑞武帝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你说就是。” 玉珠道,“谢大哥也在,谢大哥应该知道我自幼味蕾和旁人有些不同,任何的异味都能吃的出来,方才我在这些膳食里吃出一些别的味道来,臣妾觉得,可能有人在膳食里下了别的东西。” 瑞武帝脸色冷了下来,谢澈脸色也有些沉,他道,“玉珠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她的确能够尝出一般人吃不出的异味来。” “你是说有人下毒?”瑞武帝道,“可是每道菜都有人试吃,也有银针试毒。” 玉珠道,“臣妾不能肯定这膳食里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好东西,每道膳食里都有这个味道,还请皇上仔细彻查。况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毒药无法用银针试探出来的。” 瑞武帝和谢澈都很清楚,既然已经敢这样再膳食里动手脚,只怕这宫中至少有半数的人都有了异变,现在轻举妄动肯定是不行。瑞武帝也有些寒心,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宫里的妃子或许还是朝中大臣想要篡位。 玉珠等了半晌也不见瑞武帝说话,她又接着道,“皇上,夫君这次前去栎州怕也是遭人算计,实不相瞒,臣妾昨日夜里梦见夫君和孔大人同突撅人打斗,被困于一座破庙当中,两人都受了重伤。这样的梦境臣妾在小时就梦见过一次,那次梦见夫君在厣门关中了一箭,也确有其事,臣妾心里实在担心的厉害,我想去栎州一趟。”她一个人去栎州不太可能,这事情也不能告诉爹娘,她们不会让自己冒险去栎州的。 瑞武帝神色肃穆起来,“可还有梦见些别的?”他对这种事情说不上太信服,可是这个福昌打小就是个有福气的,当年也是因为她的那串佛珠,才保了太子妃一命,继而太子妃才能有这样的运道。 这个福昌是个有福气的,只怕她梦见的也是真的。 玉珠摇头,“并无梦见别的。” 瑞武帝略微思忖一番,“你一人前去栎州怕是不成,不如你同谢爱卿一同前去栎州寻沈爱卿,朕给你们一道牌子,到了幽州,你们借了兵之后在前往一块去寻沈爱卿,栎州的兵都在左都督手中,只怕这次他们早已叛变,只能去接幽州的兵力。” 玉珠疑惑道,“皇上是怀疑左家的人?” 瑞武帝也知眼下处境危险,没打算瞒着,“怕是跟左家脱不了关系,既敢在朕的膳食中动手脚,只怕早就准备好,胆敢篡位,城门是道防线,必须买通了诸卫羽林千牛将军,诸卫羽林千牛将军又是左家的人,只是朕也不知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待你们离开,朕自有打算,不过你们还需快去快回,朕也担心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寻到沈爱卿之后快些带兵回京。” 谢澈道,“皇上何不派人去城外召了士兵京城镇守。” 瑞武帝道,“不瞒谢爱卿,朕根本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甚至不敢把虎符随意交给别人。”他自然知道这次事情复杂,虎符不能随意叫人,须得找到一个信任之人,宫中的人,他目前都信不过。 而且宫中只怕早在那人的监视之下,他一有动静,那人便会封锁城门。 瑞武帝望向玉珠,“朕还有一事想要福昌帮忙。” 玉珠道,“不敢当,皇上不妨直言。” 瑞武帝道,“眼下后宫的人朕都信不过,朝中大臣亦是如此,你是福昌县主,也是姜家人,你既能告知朕这些事情,朕也就信你们姜家人,虎符朕会交与你,你带去给你父亲,让他拿着虎符去城外驻守的军营领兵进城。”如今他只能一赌,目前宫中所有动静都有人监视,他相信姜家也就表示相信太子,可他不能吩咐太子行事,会打草惊蛇,只能吩咐姜家人。 玉珠有些茫然,可也深知此刻不是犹豫的时间,起身行礼道,“臣妾领命!” 瑞武帝又去看谢澈,“路上保护好福昌,望你们平安归来,早去早回吧。” 玉珠忽然想起太妃来,把太妃当初找人给瑞武帝批的那一劫告知,又问,“此事可要告知太妃娘娘。” 瑞武帝呆愣住,他不曾想母妃进宫是为了他,叹息一声说道,“不必了,此事先瞒着她吧。”眼下告知给太妃也没别的帮助,只是让她担惊受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