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撒起娇来,真真不要面皮儿。 夏侯奕也委屈得很,“夫人,为夫这是吃醋了,夫人看不出来吗?” 吃醋?哪有醋? “今日为夫特意嘱咐膳房,这饭食里不能放一点儿醋,只因为夫今日吃了太多,着实算得够呛,若是再来点儿,怕是要被醋淹死了。” 赵清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就连那酸菜鱼也是甜辣腻人,她还以为是这厨子失了水准,倒是未料竟是他搞的鬼,只是,难道是因为夏侯泽? “你…莫不是在气我?那夏侯泽,我真真没有一点儿能瞧得上他,你又不是不晓得夏侯泽是何人,我怎会对他有一丝一毫情意。” 夏侯奕倏地一笑,快速捕捉到阿婉的唇深深印下一吻,吻毕,揽着几乎瘫软在他怀里的阿婉笑着回应,“夫人,你把为夫想得太小心眼了些,我家娘子这般好,这世间绝无仅有的阿婉,不只是我有这慧眼能发现你的好,旁人但凡擦亮些眼睛都可晓得,若是我因为不相干的人去生你的气,我怎能对得起你对我的信任。” 他心里好笑这丫头以为他在生气,却也因为她那番对夏侯泽毫不掩饰的厌恶很是欢喜,“至于夏侯泽,且不必提他,容他逍遥几日,定不会让他再见到你。” 阿婉放心了不少,这世间,众多女子爱慕一男子,只说那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若是众多男子爱慕一女子,指不定要如何说那女子了,何况是已嫁为人妇的女子,怕是连不守妇道,刻意勾引都能说得出来吧。这些污言秽语,赵清婉是见识过的,如今她自是害怕夏侯奕介意。 就连那桩心事……她是决计不敢对夏侯奕说明白的,不是不信任,是恐他因她曾嫁人甚至生子嫌弃于她,即便她此生完璧之身,终究上一世非也。 她悠悠叹了口气,方才的旖旎心思连同对他话中意思的感动通通抛在脑后,一时竟是多愁善感起来,又恐他轻易察觉她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侯奕便察觉怀中人情绪的低落,只是他虽不知为何,却也知晓此时实是不宜再继续说关于云儿那小师傅的话题了。 于是,本是有些醋了自家小娘子对她相处了三年的小师兄的情谊,此时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反倒就这般拥着她,喂了她好些点心,方才只顾着与他“斗法”,这丫头吃得甚少,他可不愿自家娇娇饿肚子。 准备吩咐人再重新做些热的了,这才发现方才他与阿婉亲热之时,早都跑没了,只得高声吩咐了,陌显才带着人去了膳房。 赵清婉也回过神来,本想拉着他不必这么麻烦,谁知自己的肚子竟不争气叫出了声。 她也没这么饿吧~真是尴尬,尴尬。 夏侯奕将阿婉的小脸抬起来,不忍心看她这羞愤欲死的模样,他方才虽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只此时却再不敢露出笑意,只恐吓得这娇娇跑走。 虽然他眼底唇边俱透露着喜悦的神色。 翌日一早,赵清婉正想着去后街那小院寻她师父去,岂料憨山大师便一个人来了景王府。 她只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见了面却只听他絮絮叨叨几句,话里话外都是他这几个月如何想她,如何想念她的饭。 得,这怕是没什么事。 索性也无事,她便耐着性子与憨山大师聊了两个时辰,还是夏侯奕着实忍不住了,才亲自过来寻她。毕竟,师徒相逢,他也不能在这儿一直妨碍人家,自是躲在了书房,吩咐陌冰传话给阿婉他在书房,言下之意,自是让阿婉尽快来找他。 哪里会料到这都要正午时分了,他等来了陌显陌遇对朝廷之事的奏折,他虽未应昭帝太子之事,昭帝却很是执着,将奏折着人抄录私下会送至王府一份,这也是昭帝与他之间的秘密,若是有外人知晓,怕是早就在朝堂炸开了,哪里会有如今这表明平静仿似死水一般的氛围。 他一点儿都不愿看这些奏折,明明大婚是有半月的休沐的,他是特意腾出空闲想好好陪她走走,谁知他的娇娇时时有人应付,独留他一人神伤。 唉,以前日日盼着成婚,如今成了婚也不是事事顺心啊。 待他苦等阿婉不来,便再也忍不住去打断师徒二人的叙话。 憨山大师虽不是情敌,却也是妥妥占了阿婉与他相处的空闲,憨山大师时隔几月再见到夏侯奕,反倒没了先前的嫌弃与故意刁难,而是慈眉善目,极尽和煦,客客气气道了声好,夏侯奕本来冷着面进来,如今哪里好意思再板着,毕竟他是长辈,又是阿婉师父,他是打心眼里尊敬的,自是恭恭敬敬还了礼,再客客气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