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知道这次赛马发生的事了?” “废话!你怎么这么没用!想的点子也都幼稚至极!还假装昏倒?!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郑氏狠狠地戳着顾长安的头,戳得她屡屡后退,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花瓶,瞬间,那色彩鲜艳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 “啊!”顾长安着实吓了一跳,那花瓶碎裂的渣子甚至割伤了她的腿,她能感觉到脚腕处的伤口在流出温热的血液。 “母亲...” 郑氏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立马让大夫来包扎处理。 “长安...你莫怪母亲,母亲也是一时气急。你要知道,若不仅顾长卿占了上风,连赵氏也再次入了你父亲的眼,那我们娘俩,就彻底没了活路!二房的那个女儿成不了大气候,如今为了避嫌也不出门,我看二房是想等我们与顾长卿斗出个胜负再决定站在哪一边。四房无子,不用计较,那五房的女儿,弱性子一个,也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必须击败的,就是顾长卿,还有顾长远。” “大哥?为何要击败大哥?” 郑氏微微叹气,感到全身无力。 “哎,我看你是真傻!” “顾长远这次本该回军营,却回了府,看样子还得住上一阵子。你父亲只他一个儿子,自是千般万般地宠着捧着。但你也知道,顾长远是绝对不会站到我们这一边。如果他站在了顾长卿那一边,那么,他就会成为顾长卿最大的帮手!届时,想要制服顾长卿,难上加难!” “女儿啊!娘不求你怎样,娘只要你拿出精神来!好好地对付顾长卿!如果你还想嫁给太子,做整个东宫的主母,将来坐上后位,那你就必须把顾长卿这个贱人拉下来!狠狠踩在脚底!” 顾长安听着母亲的话,又想起来太子殿下那样亲近顾长卿,瞬间燃起斗志。 “母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顾长卿!还有,我一定会把顾长远拉到我们的阵营!” 郑氏见女儿这一趟赛马受了不少刺激,虽然心疼,却也庆幸。至少这一次,女儿看清了事态的严重。 顾长远进了府就被父亲带去了书房,谈了很久才放他出来。他一个人走在府里,这太尉府他许久未回,每次回来也只是匆匆与父亲母亲见上一面而已,很少有这样闲逛的机会。太尉府大体还是没变,不过一些格局建设倒变动不少。 走着走着,不觉就走到了偏远幽深的地方,顾长远印象中,这里离后门较劲,似是长卿和六姨娘的别院。 顾长远再往前走,果然,排排柳树旁就是顾长卿的别院。 院门并没有关,从里面传出来的爽朗笑声他一听就知道是谁。顾长远站在门口往里看,顾长卿正蹲在地上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她的贴身侍女对着她撒了点水,她立马站起来与她逗弄开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笑。 这个孩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明明身在名门,也确实善于勾心斗角,说话也很有自己的一套,可有一点她与那世家小姐不一样。就是不论她如何阴狠,但她骨子里的热忱与善良从来没变过。 顾长远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年纪里就活得如此不安逸。或许是六姨娘身性软弱,不争不夺,以至于受人欺凌,又或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不得不成长起来。但不管怎样,顾长远并不愿见到她玩弄心思,在他心里,这个孩子应该是那晚喝着酒烤着火时的无忧无虑。 顾长远到底还是没有进去,他知道,自己若是与她太近,极有可能给她招来麻烦。 二姨娘看着自家儿子这饱经风霜的样子,甚是心疼,“长远啊,你说你从军这么多年,都二十有八了,也该定下心来!这次回来,让你父亲去皇上那里说两句,把你调到宫中吧!” “母亲!每次回来您都这么说。孩儿真的不喜欢宫墙内的红墙金瓦!孩儿是没办法在那样复杂的地方活下去的!” 二姨娘脸色一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你怎么就活不下去!那顾长卿都能得到皇上青睐!你一个镇远大将军难道还抵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 顾长远对母亲无厘头的愤怒很是无奈,“母亲,孩儿还要去父亲那里,先退下了。” 顾长远转身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