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本本练习册问题。 鹿念念问慕容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老师呢?” 慕容嫣笑着附到她耳边:“请教问题是学霸间的社交方式之一。” 胥景然显然不太喜欢冗余的社交,节目进行到第二个,他就拎起鹿念念回了教室。鹿念念也不喜欢看这些节目,但她喜欢凑热闹,于是便埋怨他:“胥景然,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太合群。” 胥景然将左手伸进她的桌洞里,取出厚实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按在她课桌上,“合群的鹿念念同学,在我国当今教育体系与高考制度下,你想通过合群考上清华可能不太现实。” 鹿念念嘟囔了一句“别人都在提前庆祝元旦,就我还得写题”后,就翻开五三开始奋笔疾书。 她终于有那么一点像学霸的样子了,虽然晚上常常学习到凌晨十二点过后,但还是要摆出一副非常不想写题的样子。 不过差别可能在于,人家学霸是真的喜欢写题,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写题qaq。 一个半小时后,鹿念念趴在课桌上小憩。她的脸对着胥景然那边,问道:“你真的觉得我能考上清华吗?” 胥景然长指转着笔,将目光从论文移到小家伙粉雕玉琢的脸上,“不是我觉得,是你觉得。你觉得你能考上清华吗?” 鹿念念咬了咬下嘴唇,“很难。” “但随着你的努力,难度系数会降低,不是吗?” “我最近总感觉,好像越努力越发现考清华真的好难。”鹿念念顿了顿,说:“你介意我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我说介意你就不问了?” “是啊,你介意我当然就不能问的。” 胥景然瞧了她一眼,“问吧。” “你觉得你浪费一年的时间回来高复,有意义吗?” “这句话我记得你以前也问过。”胥景然浅浅一笑,“用物理学打个比方吧。” 他的嗓音在空旷的教室中,低沉磁性,宛如月色下流淌的大提琴。 “古典物理学在目前的高中物理中占比近90%,但当古典物理学发展到了顶峰时,‘以太漂移’实验的‘零结果’等现象使一向被看作天经地义的原子的不可分割性和不变性、物质不灭性和能量守恒性、空间和时间的绝对性、运动的连续性等定理都产生了动摇,并由此爆发了一场辩证唯物主义自然观占主导的物理学革命。”[1] 胥景然微微笑,看着她问道:“你会不会想问,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学呢?” 鹿念念点点头,眨巴乌黑明澈的眼眸,“是啊,按你的说法,我们现在学的内容好像并一定不对,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学呢?” “因为,积累前人的思想,我们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我,可以让你站在我的肩膀上。 鹿念念瓷白的小脸上,神色十分认真,似乎正在思索。 胥景然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人生本身就是一个不断追寻的过程,寻找人生的意义、自我的价值。但这些都需要自己去感受去领悟,迷茫是常态,但让一切顺其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不由放柔了几分:“所以加油吧,小废柴。” 日子就是一本单向历,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鹿念念笔下的卷子也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茳城又下了两场大雪,期末考试后迎来补课周。鹿念念的排名稳步前进,这次考了年级第106名,这意味着她的零花钱又能涨回来一点了。 出成绩那天,何语琪趴在课桌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