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莫名的看看他,不一会皮尔拿着钱包走出来,对着手机和她说,“我们还是坐巴士吧。” 一连几天的巴士,他的钱包啊··· “好。” 南笙跟着他离开。 南笙大概自己没察觉过,她总会给人一种很娇气的感觉,就像被人娇养的一朵雪莲花,从里到外,让人想要去呵护。 其实,这也算她的保护色,外柔内刚,花里是不是带着刺的,不是让人一眼就看的清。 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县里很热闹,马路很宽阔,风一吹来,有种好闻的油墨香。 看的出来,这里的人生活的很悠闲,路人三三两两带着棉袄帽子,慢悠悠的走着。 皮尔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天桥下面,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支着画板,正一笔一笔的在上面描摹着。 周围有几个客人围着。 “嘿,今天运气不错,看,就是他,我们这里唯一的绘画师傅,不过看样子,我们要排一会队。” 皮尔对着南笙解说。 南笙不介意的点点头,“没关系,我排着,你也可以随便逛逛。” 南笙怕他一大大小伙子没耐心,对着他说。 “那怎么行,我得陪你,你不认识人,又不认识路,丢了怎么办。” 把客人弄丢了,他母亲不一定怎么收拾他。 皮尔缩了缩脖子,带着南笙朝那位绘画师傅走去。 “呦,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 绘画师傅看看皮尔,笑着打了个招呼,叽里咕噜的,南笙听不懂。 “不是,不是,这是我们家的客人,她想画一副肖像。” 皮尔连连摆手,解释说。 “哦,在后面等着吧,很快的。” 绘画师傅看了南笙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前面还有三四个人,都是年轻的小情侣来画画像。 南笙坐在边上的木头板凳上,专注着看着那位师傅画画。 其实这种感觉真的很难熬,一个正常人,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周围还没有一个亲人,甚至可以说,异国他乡,那种没有归属的感觉,那种迷茫与胆怯是形容不上来的。 其实脑海中还有很多面孔,可她似乎就对那个好看的男人执念很深,像是她可以唯一抓住的一根稻草。 轮到南笙了。 口述的画像,挺难的,可看着这姑娘眼里的急切与恳求,绘画师傅也没忍心拒绝。 在南笙不断形容下,他大概画出了一个轮廓。 南笙看看又觉得不满意,指出几个地方又改了改。 这一画,两个小时过去了,后面等着的人都有点着急,皮尔见状,连忙过去解释。 “这张脸,真的有这么完美?” 绘画师傅看着纸上逐渐跃出的一张脸,有点惊艳的说。 作为一个画家,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比例比黄金比例还完美。 南笙眯着的眼眸越来越亮,“就是这样。” 其实记忆里,他应该更好看,只不过她有点私心的没说。 大概八分像,南笙如获至宝的抱过来,手指摩挲在那张脸上,渐渐地笑了。 是他。 “师傅,你能把那些也给我吗?” 南笙扭头,指着那些没成功的画像说。 绘画师傅摸着胡子笑笑,“拿去吧,我留着也没用。” 皮尔一直充当着南笙的翻译,此时笑呵呵的帮着把那些画纸捡起来,又替南笙付了钱。 路人有不少围观的,也有听到皮尔的解说的,知道这个东方女孩是因为失忆了,才出现在这里。 可看她那么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画,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有人心中感动,悄悄地拍了两张照片,发到当地的博客里。 巧遇东方女孩,手握画卷,疑寻找家人。 皮尔带着南笙回去的时候,皮尔妈正在院子里,捣腾那个花盆,她将花移走了,就将里面的土都挖了出来。 “你个臭小子,这位姑娘记性不好,你还天天带她乱走。” 皮尔妈开口就朝皮尔骂到。 南笙没听懂,但是也猜到了她在骂皮尔,拿着画纸过去解释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