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熏香冉冉。 锦德立在桌案旁,轻轻研着墨,黑色的墨汁散发着一股雅致的墨香,充斥着整个御书房、舒适宜人。 沧澜政正襟危坐,正在批阅奏折。 手的左侧、是一叠未动的折子,右侧、是批阅完毕的折子,再右侧、丢了两本折子。 两本奏折丢的很随意、似无用的废物一般…… 奏折封页上,落有三字——顺天府。 “咳咳……” 沧澜政忽然抖了抖肩膀、闷咳两声。 锦德连忙打开轩窗、让新鲜的空气与阳光、一同洒入: “皇上,歇会儿吧。” “咳……无妨。” 沧澜政拿着奏折、抿着嘴闷咳,右手提着毛笔、继续批阅。 锦德走了回来,继续研磨,望着桌上足足上百本奏折,不禁道: “您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太医早有言、要您多注意身子、多休息……” 沧澜政掩唇低咳: “敢训朕者,也就唯有你。” “皇上息怒!” 锦德心头一惊、连忙跪地: “是老奴僭越,还请皇上恕罪!” “这是做什么?” 沧澜政望向他,笑道: “你跟随朕几十年,朕的心思你难道不……咳咳!咳……” 他的脸色猛然苍白、胸口的起伏加大几分: “咳咳!咳!” “皇上!” 锦德连忙拍着沧澜政的后背、为他顺气: “皇上,老奴扶您去休息。” “不……咳咳……不用……” 沧澜政咳嗽不止、却坚持的抓着奏折: “朕无、无碍……咳咳……噗……” 一道大咳、猛然吐出鲜血! “皇上!” 正当此时、御书房外,小太监走来: “皇上,霜妃娘娘求见。” 沧澜政一听、连忙压下咳嗽的欲望:“擦干净!” 他撑着身子、恢复几分气色,方道: “让她进来。” 小太监当即去领人,锦德不得不咽下心中担忧、掏出锦帕、快速擦拭桌案上的血迹。 擦净的一瞬,外面、霜妃正好提步走来: “臣妾参见皇上。” 沧澜政扬起一道虚弱的笑、招招手: “霜儿,到朕身边来。” 霜妃唇角轻扬,迈着莲步走去,柔软的身子款款靠去: “皇上,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哦?” 沧澜政捉住霜妃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脸上: “许是太过思念霜儿。” “皇上……” 霜妃小手握拳、捶着他的胸口,故作愠怒: “还有别人在,你怎能……” “咳咳!” 胸口突然受力的沧澜政禁不住咳嗽、脸色瞬时白了三分: “咳咳!” “皇上……” 霜妃瞬时吓得连忙起身:“皇上,您怎么了!” “朕……无碍……咳咳……咳……” 沧澜政捂着胸口。 瞬间、只觉得胸口疼痛难止,犹如千万只蚁虫撕咬般疼痛,难受的让他用力咳嗽、恨不得将心子咳出来一般! “咳咳!咳……” 霜妃与锦德霎时大急。 沧澜政却是撑着桌案、站起身来,扯开一记苍白的笑: “霜儿别担心……朕……咳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