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殿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冷硬如铁,引得众人下意识望去。 这一望、众人皆怔。 来者竟是…… 一袭冰蓝色锦袍加身,提步走来间,衣摆随着动作晃出冷然的弧度,清冷倨傲,未沾染丝毫尘埃、华贵犹如高山冰霜、不容近犯。 男人只身进入,只手背负于身后,目光直望高座之上: “沧澜五殿下,未免操之过急?” 来者正是东陵皇——赫连弋! 沧澜岐有短暂的讶异,仅是短短须臾、便回过神来,敏锐扫视而去: “能够在今夜、今时见到东陵皇,倒是意外。” 然,似乎除却赫连弋,并无他人…… 且瞧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是只身一人前来? “自古以来,暴政者、皆难长久,” 赫连弋望向他,字句寡淡: “五殿下以为,以强权而上位后,又能在位多久?” 暴政、残戾,只会引来民众的反抗与不满。 强权又怎能压住民心? 沧澜岐把玩着掌心的玉玺,薄唇轻扯: “倘若东陵皇是来支持本殿,本殿愿给出双倍好处,倘若是来打压,便休怪本殿……” 五指一握,玉玺霎时掷在桌案上: “不客气!” ‘砰’的一声乍然而起,士兵们瞬间围住赫连弋,锋利的剑尖直指赫连弋。 杀气乍现! 赫连弋睥睨身侧之人,眼中光芒如常、毫无波澜起伏: “五殿下如此执迷不悟、倒是让朕为难。” “拿下他!” 命令一落,士兵们顿时疾冲而上: “杀!” 碰碰碰! 众人只见蓝影几闪几晃,士兵们霎时被掀翻出去! 再看中央,男人仍旧负手而立,衣摆微晃、干净出尘,未沾染丝毫尘埃: “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沧澜岐眼眸微眯,用教训的口吻与他说话? 他握紧染血长剑,缓缓站起身来: “既然东陵皇来者不善,便让本殿亲自来讨教讨教!” 他内力一提,当即飞身而下。 殿外、一抹身影却猛然摔入: 碰! “殿下!” 士兵摔的鼻青脸肿、手臂带伤、满目急切: “不好了!外面……” 他仓皇的爬起身子,屁滚尿流的跑入: “外……外面……” 踏踏踏! 殿外,凌乱的脚步声纷踏而至,乍见、数名东陵士兵齐刷刷的大步而至、嘹亮齐呼: “皇上!” 黑压压一片士兵齐呼,气势瞬间震的空气嗡嗡作响。 “殿下……” 士兵惊慌失措的跑进殿大殿、远远的望着那抹笔直而立的蓝影,眼中有不安、有畏惧: “外面……来了五……五……五万士兵……” 什么?! 沧澜岐浑身一怔、当即扬眸望去。 殿外着实黑压压一片,皆是身着东陵国铠甲的将士,可他以为至多五千、怎会有五万? 短时间内,东陵国怎会调到那么多的兵力? 除非…… “你早就埋伏在帝都了!” 他猛地想到这一点,脸色乍变: “原来,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做了嫁衣!” 他带着将士,好不容易攻下皇宫。 这时,赫连弋带着军队、不急不缓的来捡死鱼。 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整个沧澜! 愈想、脸色愈差: “世人皆说东陵喜好和平,几百年来、更是不参与任何战事,没想到、竟是这般卑鄙无耻之徒!” 赫连弋剑眉微蹙,睥睨那上位之人: “五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