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惊的下意识想抽手时,疯女人却更加抓紧了她,苍白的眼球似睁开双眼的尸体一般、迫切的瞪视着秦姝。 “易儿!” 她长长的指尖深深嵌入秦姝的肉里: “还我易儿!还来!” “冷静些!” 秦姝痛的蹙紧了眉头,忍住一掌挥过去的冲动,扶住疯女人的肩膀,沉声道: “我不认识什么易儿,你冷静些!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不!” 疯女人瞪大了双眼,紧紧的抓着秦姝不放,那极力的模样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她瞪着秦姝,满目疯狂: “易儿!是娘啊!易儿!” 长长的指甲抓的秦姝生生作痛,流出血珠。 可疯女人依旧未察觉般,迫不及待的朝着秦姝身上扑去! 秦姝心头一紧,连忙捡起地上的脏枕头,塞入疯女人怀中: “易儿在这里!” 枕头入怀,疯女人的动作顿时停顿一瞬,那双苍白的眼珠缓缓下移,一头凌乱的头发倾泻而下,目光落在怀中,眼中溢出迷茫、疑惑。 “易儿?” 她打量着怀中的枕头,仔细的看了看,抬起手来缓缓摸去,轻轻的拍着,声音轻了几分: “易儿……呀呀……儿呀……” 她的臂弯里抱着枕头,似抱孩子一般小心的晃了晃,犹如发疯的目光在此刻尽数平息,取而代之的则是换上了慈祥的母爱。 她拍着枕头的‘脸’,笑眯眯的勾起嘴角,张开的嘴边有口水不断流下,她似不察觉般,祥和的咿咿呀呀着: “咿呀……睡呀……呀呀……” 秦姝站在一旁,这一刻,她并没有觉得这个疯女人可怕。 她的理智似乎不清晰了,可她对孩子的慈爱却依旧浓烈、丝毫不减,这样的情感超乎了身子的残障、超越了思想的残缺。 这一刻,这个疯女人不过是个失去了孩子、可怜的母亲。 她怎会出现在秦府? 十多年来,她怎么从未听爹娘、下人提起过? 她打量着她,看了眼手臂上鲜红的伤势,抿了抿唇角,缓缓走近,一边观察着女人、一边尝试性的在她身旁轻轻坐下。 她很安静,一直在哄着‘孩子’。 秦姝斟酌着语言,低声问道: “你是谁?” “咿呀……呀……” “你在这里多久了?” “睡呀……娘爱你啊……”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咿呀……” 无论秦姝问什么,回答她的只有那细不可闻的低吟声,似哼着某种入睡的童谣。 秦姝抿了抿唇角,尝试性的开口问道: “易儿是谁?” “易儿!” 疯女人突然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来,太过激烈的动作扯动了袖子,一个什么东西从她的袖中坠落而出。 她没有察觉,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拍着怀中的‘孩子’,继续哄‘他’入睡…… 秦姝垂眸,望去。 躺在地上的是一枚白色的玉佩。 她弯腰拾起,细细打量。 这枚玉佩的做工、质地、材质,无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