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睡着,再醒来时,身旁已无男人的身影,薄被静躺着,还散发着一抹淡淡的余温。 秦姝的手按着被单,一点一点的伸了过去,指腹感受着那抹微暖,嘴角禁不住轻轻上扬。 扣扣!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记银儿压低的声音: “王妃,你起了吗?” 秦姝思绪微收,当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鞋子,走了去,打开房门。 “王……” 正欲再次敲门的银儿刚刚抬起手,便对上一张容光焕发般的脸庞,目光顿时狐疑的扫了扫,不用多想,便知其原因。 她端着水盆,带着洗漱用具,走进厢房,一边放在架子上、一边道: “一个时辰前,王爷便去上朝了。” 语罢,停顿了一秒,又加上一句: “对了,王爷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不准搅扰你睡觉。” 一个时辰前…… 秦姝突然抬头、目光跳过轩窗,向外看去,却见到日头高起,阳光暖暖,俨然不早了。 “什么时候了?” “巳时。” “……” 抬手扶了扶眉心,眼底暗藏着丝丝苏醒与慵懒。 从沧澜国回南浔国,赶路整整赶了二十日,一回都便去了皇宫,又搬东西,一番折腾下来,她竟然睡到了这个点子上。 银儿浸湿了锦帕,拧干水,递给她,笑道: “王妃,我发现王爷似乎变了。” 自王妃嫁入王府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共处一室,就连新婚之夜也未曾如此…… 秦姝接过锦帕,擦了擦脸,复而又擦了擦手,最后,放回水盆里。 随之,走到桌边,执杯喝茶。 银儿看着安静到出奇的她,不禁狐疑的眨眨眼睛: “王妃,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咱们这算不算是得宠了?还是守得云出见月明?” 秦姝掀开茶杯,淡淡的声音扬起: “你怎么不说,是王爷怕我回沧澜国告了状,这才连忙对我好些?” “……” 扣扣! 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秦姝与银儿对视了一眼,随之,银儿走去开门。 门外,立着一道暗青色的身影,是顾嬷嬷。 她对着王妃礼貌性的点点头,态度不卑不亢,就立在门边,没有进去,道: “王妃,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起用午膳。” 传了话,她便走了。 秦姝与银儿再次对视,神色不禁变得有些奇怪。 老夫人竟然要她过去一起吃饭? 确定不是叫王爷?确定没有听错? 那个随时能够喷溅火焰,爱挑刺儿的老夫人会这么和和气气的叫秦姝? 良久,银儿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脖子,忐忑道: “王妃,我……我要不要立马去通知王爷?” “不。” 秦姝抬了抬手,压下她的想法,沉吟须臾: “在王府内,我若是没做错什么事,她便故意挑我的错,我是不会客气的!”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给我梳妆打扮!” “是!” 银儿连忙忙起来、动起来。 老夫人肯定设下了一场‘鸿门宴’,只等着王妃去‘赴宴’! 后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