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段府的另一座院阁内,热闹不停,丫鬟们捧着托盘、拿着东西,不断的进进出出着,好不忙碌。 主厢房内,几个小丫鬟手忙脚乱的拿嫁衣、取发冠,替段悦绾发化妆。 梳妆台前,段悦静坐着,铜镜之中倒映着一张……颇为诡异的脸庞。 本是满满的烧伤,皮肤褶皱,没有一寸完好之处,再加上此时化着妆,令人乍一看,颇有些渗人。 她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若是不去看那张脸的话,倒是格外的美丽。 丫鬟们微低着头,忙碌着手中该做的事情,对于其他,一概不看,一概不提。 她们迅速的梳妆完毕,退出厢房,体贴的关上房门,仅留段悦一人静坐着。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勾,灼烧的上翘的两片嘴唇咧开,露出了两排牙齿,她抿上了嘴,勉强的保持了一个没有露齿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似有些懊恼,蹙紧了眉头,噌然站起身来,可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好看了几分。 她的身子虽然有着严重的缺陷,可是,她的夫君却是男子之中的极品,足矣。 吱呀—— 房门突然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推开。 段悦摆弄着嫁衣,没有回头,“吉时到了?” 脚步声轻盈响起,没有回答,房门却被轻轻的关上了。 段悦眉头微蹙,察觉不对劲,当即侧头望去,眼中流露了几分意外: “你来做什么?” 前来之人,正是沧澜霜。 沧澜霜笑笑,悠然自得的缓步走入,笑眼眯眯: “段大小姐成亲,我自然是来送礼的了。” 言语间,慢悠悠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佩。 “段大小姐,你看这个礼物如何?” 这是…… “我爹的随身玉佩!” 段悦骤然眯紧了双眼,锐利的目光笔直射向沧澜霜: “你把我爹怎么了!” 这枚玉佩,父亲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身,此时,竟然在沧澜霜的手中,一定是出事了! 沧澜霜指尖一勾,挑着这枚玉佩,漫不经心的哼道: “我现在已经吃下了解药,也不想破坏你的亲事,只想来问问我爹娘的行踪。” 段悦眯眼,快速的辨别着她的话中之意: “你爹娘的行踪竟然来问我?难道说……他们出了什么事?” 沧澜霜动作微顿,眼底快速的滑过什么,一闪即逝,她的目光冷了几分,脸上也失去了耐性: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我爹娘的行踪,我就此离开,第二,我杀了段老爷!” “你敢!” “你试试?” 沧澜霜冷笑: “你抢走我的暗卫,害的阿辰重伤,我还没找你算账!” 可别逼她,万一她一个想不通,可能还真的会跑回去,给段翰义捅上一刀。 毕竟,沧澜霜和段家之间的过节也算是不小…… 段悦明白这一点,也不敢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她贵为郡主,现在又解了毒,想杀人简直易如反掌,只是、她不甘心啊! 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