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手一招,卢具剑飞回手中,他在一截碎木上持剑而立,目光冷峻的扫向四周。 那些响应陈江河的号召,正从四面合围过来的修士,眼见陈江河尸首分离,一个个前奔的动作,都猛地停了下来,如同给人下了定身咒。 他们意外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再也不敢冲上前。 “这......陈老这是......败了?”有人咽了口唾沫 “不仅败了,而且还死了......” “陈老修为高强,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说死就死了?这......” “陈老真的死了,脑袋都搬了家,怎能不死!” 他们充满畏惧的看向李晔,面面相觑,竟是不约而同,步步向后退去。连陈江河都死在李晔手下,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是李晔的对手,尤其触碰到李晔冰冷的眼神,他们一头一颤,争前恐后四下退散。 “陈老死了,任务失败,快走!” “再不走就没命了!” “风紧,扯呼!” 河岸,柳树下,刘知燕已经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河面目不转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丑夫身体一抖,因为惊讶过甚,动作太大,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这家伙......竟然胜了?”刘知燕死死盯着李晔,“他怎么可能会胜?” 丑夫摔得很惨,但却浑然忘了疼这回事,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伸长了脖子,和刘知燕一样看向河面,似乎想要把李晔看个通透。 ...... 铁炉的火光仍然亮着,炉火未曾熄灭,这是小山上唯一的光亮,普通也显得不普通。 刘大正和道人站在院门外,望着面前的青袍男子,迟疑踌躇。 因为等的时间有些长了,道人终于耐不住性子,蠢蠢欲动,他向刘大正使了个眼色,决定放手一搏。 作为终南山现在最强的弟子,道人不允许自己不动手试一下,就接受任务失败的结果,哪怕眼前这个人,修为的确可能已经到了那个境界。 刘大正缓缓点头,身为高手,都有傲气,那是踩着无数人的肩膀,才培养出来的,这种傲气,或者叫作自尊,不容许他未战先怯,没出手就认输。 道人和刘大正,双目中跃起一层火焰,那是他俩的斗志。 但就在他俩决心动手的时候,头发灰白的青袍男子,忽然出声:“来了。” “谁来了?”道人微怔。 “我!” 这时,院边密集的林木枝梢,从中间分开,树顶有人踏风而来。那是一个剑客,背负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身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白袍镶了金边,胸口有金线绘出的星月图形。 白袍道人落在青袍男子身旁,看向刘大正与道人,他眉目锋利,这显现出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双眼很小,这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深邃,他腰杆站得笔直,这说明他有宁折不弯的志气。 他开口,用一种自豪的口吻,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南宫第一!” 这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名字,会感到骄傲的人,这说明这个名字的主人,曾今有过辉煌的事迹,它让很多人知道并且敬仰,这个名字,让他行的端坐得直。 看到背负惊蛰剑的南宫第一,刘大正和道人面色肃然。 很显然,哪怕他们没见过这个人,也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 南宫第一看了一眼铁炉,赞叹一声:“不错!” 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青袍道人,微微皱眉,他的目光中透露着陌生,这表明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但他仍旧赞了一声:“不错!” 因为他和刘大正、道人一样,感受到了灰发青袍男子,身上那股萧索落寞之意。 “南宫第一,你来这里干什么?”道人神色戒备,右手手指微动,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为了你。”南宫第一看向道人。 道人哂笑一声:“原来我这么重要,竟能劳动钦天监第一高手大驾?” 南宫第一微微扬起下颚:“你没有那么重要。” 这话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