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走得颇近的王铎、路岩等人,自然要遭受池鱼之殃,李漼对他们的信任也会减少。 这对韦保衡而言,无疑是极为有利的,他的宰相之位,可谓是十分稳固了。 “黄梨乡之变,多危险的事,经过明公巧妙应对,不仅化险为夷,反而还得到莫大好处,明公的睿智,当世真是无人能及,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韦保衡的心腹门客,脸上堆满奉承谄媚的笑意,拱手称贺。 韦保衡抚须笑道:“本公要是不睿智,如何能坐稳这执政宰相之位?”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度万千,好似江山都握在手中。 “明公真是大唐第一相!”门客继续溜须拍马。 韦保衡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过,小人有一事不明。”心腹忽然想到什么,迟疑着说道。 “何事不明?只管说出来,本公今日心情好,为你答疑解惑!”韦保衡装模作样的说道。 门客寻思道:“当日在黄梨乡,之所以没有抓到李晔,是因为公弟(韦江南)被一个神秘人物拦截。依照公弟的说法,那人修为犹在公弟之上。这就有点让人想不通了,那个神秘人物,既然修为在公弟之上,那么为何不将公弟擒下?” 韦保衡皱眉道:“他说他逃得快,这才没有被擒。” “原来如此。”门客恍然,“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韦保衡点点头,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来报:“明公,大事不好!” 韦保衡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他一下子惊起:“何事惊慌?” “公弟韦江南,去了长安府!”来人慌慌张张。 “什么?”韦保衡一愣,“他去长安府做什么?” “咱们在长安府的眼线回报,韦江南走进长安府后,就大声宣称要见李晔和许少牧,并且大肆宣扬,说当日在黄梨乡,是他奉明公之令,设伏要谋害安王!”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韦江南他疯了不成?!”韦保衡大惊失色,既震惊又迷茫,五官完全扭曲到一起,他心里猛地跳个不停,只感觉天旋地转,好似昊天已经崩塌,浑身抖个不停。 他仗着一番诛心之言,赢得李漼同情和信任,这才有了把黄梨乡之案,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颠倒黑白的可能,但是现在被韦江南去指证,那一切努力就成了泡影! 来人继续急切道:“而且,韦江南手里还拿着一本账册,说是上面有明公贪污受贿的证据......他要检举明公!” “账本?什么账本?!”韦保衡瞪大了眼睛,慌乱不已,左顾右盼。 心腹门客骤然想到什么,禁不住连退三步,看韦保衡的眼神,充满惊骇之色:“该不会是,记载明公与各级官员利益往来的账本?” 韦保衡目瞪口呆,一副白日见鬼的模样:“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得到我的账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说,有了韦江南的佐证,黄梨乡的案子就是铁案,韦保衡注定了要遭殃,那么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一旦公之于众,那会直接被朝廷查办,饶是李漼再偏袒他,也无法容忍他如此巨大的污点!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韦保衡不停摇头,失魂落魄。 “明公......” 韦保衡猛地一下站起身,神色呆滞,双目无神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噗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