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近卫军的了解已经很深。该如何针对他们的战法,需找对方的弱点,扬长避短,他脑海里渐渐有了思路。 是时候发挥他这个名将的能力了,那绝不应该只是战阵之力而已。 之前长安禁军征战,都是直接碾压过去,对手就灰飞烟灭,根本无需赵破虏多想。现在遇到了强劲对手,就该积极发挥他的兵家大才。 诸将散去之后,岐王挑着眉头对李晔道:“看赵破虏的样子,应该是有想法了。” 李晔点点头,“跟大食近卫军对战近十日,我们一直都在防守,虽然有反攻,但力度有限,这不利于我们发现对方的弱点。强军对战,总该什么都试过才行。” 听到这,岐王忽然道:“其实我觉得,如果忽论城之战真的打上半年,最后取胜的必然是虎卫军。自古秦兵耐苦战,我大唐关中子弟的韧性,可不是大食修士能比的。 “当年铁血郡王带着安西都护府的老卒,在强敌环伺之境中,还奋战了数十年,直至兵卒都是满头白发,而归义军也是如此。此等壮举,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要论持久作战,他区区大食,凭什么跟我们争?” 李茂贞之前是关中诸侯,麾下将兵也都是关中子弟,后来虽然投靠李晔不掌兵了,但是她麾下许多精兵强将,却在不断建功立业。关中是京畿之地,所以军中也多关中子弟。 李晔无奈的笑了一声,“莫说半年,我们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月内,必须攻到大食境内去——现在已经过去十日了。 “大军要远征万里,就必须保持锐气,不能在一个地方被耽误太久。我大唐将士虽然坚韧不拔,但作为主帅,我却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李茂贞深以为然,点头如蒜,末了道:“马伦还有五万近卫军不知去向......这厮这一招棋着实阴险。 “他们一日不出现,我们就一日如芒在背。虎卫军、羽林军就算进攻,也不敢倾尽全力,更不敢让将士太过疲惫。否则这五万人一出现,局势就真的艰难了。” 李晔闭目不言。 新月教是眼下世间第一教派,而且拓张性十足,好战本性深入骨髓,修士数量冠绝天下,非是保守的释门、道门可比,对李晔来说不足为奇。 新月教那所谓的真神,更是神通广大。 若非如此,忽论城外这十几万大食近卫军,早已经被虎卫军击溃,战局也不会严峻到这种程度。 李晔让赵破虏进攻近卫军大营,其根本目的不是让将士去拼死,而是希望赵破虏能够找到敌方弱点。就算对方没有破绽,那也要打出破绽来。 如此,虎卫军才有取胜之机。 “能不能将那五万大食近卫军找出来?”岐王看着李晔问。 李晔摇摇头,“大食修士云集七河流域,还有他们的真神在头顶盯着,我们的斥候修士渗透不过去,就更别说找人了。而只要这五万人行踪稍微隐蔽些,各城的西域商行眼线,也很难发现他们。” 说完这些,李晔不再说话,岐王同样是闭口不言。 情况就是如此,对唐军来说很不利。 当然,如果唐军退却,全师而还还是能做到的。但如果放弃了此次西征,接下来大食东征,两军还是要对垒,对手的力量并不会减弱。这回大军在大食面前退了,将士锐气折损,往后如何面对大食军队? 次日,赵破虏带领虎卫军出城,进攻大食近卫军营寨。 虎卫军以强弓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