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只来了三辆救护车。” “那挺好的诶。”君祎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每天最期望的事情,就是来的病人少一些,再少一些。 她在这里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见过不少生离死别的画面,那些家人的哭喊围绕在她耳边,撕心裂肺,让人痛心。 而她还没有办法历练出这里医生护士的本领,他们每个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都可以做到仿佛机器人般有条不紊,再凄惨的状况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工作分毫。 君祎却是在一边看着都能心惊胆战。 “今天97床做手术,做了两个小时了。”凌利安看了看表,“估计还有段时间。” “那个女孩今天就做手术了?”君祎最近一直有意无意关注那个女孩的情况,现在听到女孩已经在做手术了,还有些开心。 至少那样说明女孩有希望获得新生。 “她的情况不适合再拖下去,现在做手术是最合适的时间。”凌利安说完,拿着病历往外走,“来吧,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依旧是那种连轴转的生活,当初刚到报社工作的时候,君祎一直觉得自己很能吃苦,因为那种经常熬夜加班的生活实在让人想崩溃。 尤其君祎的生活条件其实很优渥,像她这样的很多女孩子,这个年纪要么在国外定居过着花家里钱吃喝玩乐的浪荡生活,要么就在家里安排下挂职在安逸清闲的部门里,一个月赚的工资还不够她们吃一顿饭做一次spa。 但君祎却是实打实的出来拼搏,刚开始的时候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家庭情况,规规矩矩做一个小小的采编记者。 那些生活挺辛苦的,但到了这里,君祎只觉得这里的压力比她为了一条新闻改到快白头的时候还要大。 这是种截然不同的体会,因为在这里,除了高强度的工作半点马虎不得以外,每天面对生死,这些医生护士手中经手的是一个人的生命,责任重大程度不言而喻。 没有足够抗压的本事在这里,或许待不了多久就会被逼走。 君祎没想到,97床女孩的手术,从她来之前开始做,一直到她快下班了,历时将近十个小时。 回到办公室,凌利安习以为常的说:“这种手术许慎做的多,每个月来几台,能坚持下来的都是铁打的。”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熬下来?”看过一次手术过程以后,君祎便清晰知道做手术是件多么消耗精力的事情,全神贯注,就算有人看似轻松,实际上心里都紧紧绷着一根弦,根本不敢放松。 “咱们院心外科主任,上个月做了一台胸腹手术,加上他八个医生,四个麻醉师,从头一天下午开始,到第二天晚上才结束。”刚巧走进来拿资料的唐晗护士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补充道。 君祎眼中露出震惊和钦佩,这种工作强度……她受到极大波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交接班之前,凌利安那边来了个突发病人,他也顾不得换班了,直接过去诊治,让君祎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下班。 君祎想跟过去,但知道其实自己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想想还是算了。 她去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心情略微沉重的往外走。 却好似有预兆一样,抬起头,便看见从隔壁走出来的许慎。 他换下了手术服,口罩遮住半张脸,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泛出了明显的红血丝,也透出了平常不易被人发觉的疲惫。 “下班了?”许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他做手术期间很少喝水,所以今天的这台手术做下来,嗓子终于是沙哑了。 “你……”君祎想对他说什么,临到嘴边又改成了别的,“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