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过所有的办法都没用之后, 陈如芸不甘不愿的去找了江雅芙, 伸着一只红肿的‘猪蹄’给她看, “表嫂你还说那个姓邵的不错呢, 你肯定是看走了眼, 他根本就是个目中无人阴险狡诈的混蛋!” 知道她是难受的狠了,所以才这般口不择言, 江雅芙听了越发的想笑, “谁叫你好端端的去惹人家?” 陈如芸不依,“表嫂~你还帮他说话!哪个正常人会往自己的钱袋子上涂药的?” “哈哈,可我也没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去摸人家钱袋子呀。” “表嫂你还笑!你看我的手, 现在该怎么办啊?” 小表妹恼羞成怒了, 江雅芙只好稍稍收敛了笑声, “现在知道着急了?邵春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到大营了,他不是留下了两个小兵吗?先把他们找来问问吧, 如果他们也不知道解法,你就只能忍到天亮再说了。” “也只好如此了。”陈如芸沮丧的把两个小兵喊了过来。 二人在看过她的手之后均露出了一脸古怪的神色,想必是知道她中了何毒。 其中一位小兵回道, “这是我们邵将军的独门痒痒粉,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毒|药,平日里他都是拿这痒痒粉教训兄弟们的,您怎么会沾上了?” 陈如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兵当真话多,“你可知如何解去药性?” “不瞒您说,小的也不知道用什么解,不过几个月前小的中过一回,忍过了十二个时辰药性自己就没了。” “什么!要十二个时辰?”陈如芸当即就炸毛了,张三和李四的脸色也难看的很。 另一个小兵补充道,“千万别挠,越挠皮下的血流的越快,也就越痒。” 陈如芸气的直咬后槽牙,姓邵的咱们没完! 这下连江雅芙也开始同情她了,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鬼见愁邵春,这下好了,小鬼见了大鬼,一下子就被灭了。 一场雪过后,天气放晴,拢月城披上了银装素裹,白雪为这座充满了肃杀之气又饱含风情的边城增添了几分柔美。 一个年纪不大却身量颇高的少女带着她的侍女行走在拢月城的街道上,她穿着大夏族女子的服饰,面容清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翘着,让人一见便心生距离感。 “公主,咱们就这么贸然进了拢月城,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您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吶?” 少女走到了一个兵器铺门口,拿起门口的一杆长刀细看起来,不在意的回道,“大夏人有句话叫灯下黑,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奴婢不知。” “就是说越显眼的地方就越容易被忽略,谁又想得到我敢堂而皇之的进城来呢?”她放下了刀,又看起了别的。 侍女的忧心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减弱半分,“公主,奴婢觉得您这两次打了败仗之后,人有点儿变了。” 少女,也就是卑族的华英公主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头,疑惑的看向她,“你说说,我怎么变了?” “以前您无事的时候总是研究兵法,要么就练兵,可最近我都没见您拿过几回兵书,对打仗也不积极了,偶尔还见您发呆。您不知道,已经有人对您不满了。” 华英丢下手里的兵器,冷哼一声,“我倒是要瞧瞧哪个敢挑我的刺?” 侍女不安的跟上了她的脚步,她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比别人要亲厚许多,因此许多话也只有她敢说,“公主,您是不是对那个时将军……” “胡说什么?”华英的虽是斥责,但语气并不严厉。因为她知道侍女刚才的话恰恰戳中了自她的心。 她的确对那个敌军将领有些好感,她接连两次败在他的手下,尤其是最近一次,对方明明可以生擒她,折辱她,却叫人好生放了她。 这一番举动虽让她震惊不已,但更为让她心动的却是他当时说的话。 “华英公主真乃女中豪杰,听闻公主的生母是大夏人,公主对我大夏持刀相向,想必也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吧?我此番放公主回去,意在与卑族诚意修好,两国兵戎相向,伤的皆是无辜子民,希望公主以和为贵,回去劝说卑族王室,与我大夏和平共处。公主,毕竟您的身上也留着一半大夏人的血。” 就是这段话,让脱险之后的她恍惚了两天,她的生母是个低贱的大夏侍妾,除了极少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她自小跟着王后长大,虽然父王疼爱她,但她自己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