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宫里的,他只觉得脑子发热,身体发冷,失望感像潮水一般将他整个淹没,明明是风清气爽的天气,他却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他攥着手里的折子,只想发笑,他不明白,自己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宫,拒绝了马车的接送,他现在不想回到憋闷的书房里,他必须要在开阔的人间行走,才能感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独孤昊派来的两个心腹手下从褚羲离宫开始便一直跟在他附近,伺机而动。独孤昊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褚羲的底细,在他看来,这个褚羲不可小觑,极有可能被大夏推出来和亲,他人才顶好,初入朝堂势单力薄,又没有来自家族的束缚。所以他心慌了,命两个心腹找机会给褚羲点颜色瞧瞧,打的他满脸花,待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看华英还看不看的上他! 天越来越黑,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二人眼看着褚羲走近了一条小路,对视一眼,便冲了上去。 来人二话不说,上前对褚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褚羲心如死灰,哪顾得上身体的疼痛?再说他半点功夫不会,面对练家子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其中一个打手对另一个用汉话说道:“翻翻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当官的都富的流油。” 二人搜到了褚羲身上的碎银子,就什么也没搜到了。 “娘的真穷,他身上除了几两银子就剩这本破东西了……” 二人被说着,两个做工回家的壮小伙经过这条路,恰好看到了这幅画面,当即热血上涌,边大喊着抓强盗边冲了过来。 两个打手不敢把事情闹大,丢下倒在地上的褚羲脚底抹油溜走了,其中一个还顺手把那几两银子和折子都收进了怀里。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报官?”壮小伙扶起了褚羲。 褚羲挥挥手,冲他们道谢,“不必了,没丢什么重要东西。” 夜凉如水,月光下,华英正在练剑,终于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侍女贴身给她端了杯水。 并且说道:“公主,你觉不觉得独孤公子有些奇怪?” “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在养伤吗?倒是比我想的安分。” 侍女不以为然,“独孤公子确实在安分的养伤,可我看他手底下的那几个人就不见得了。白天我见大毛和二毛两个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后来他们就出门去了,现在也没回来呢。” 华英放下了水杯,“有此事?最近我见他们没惹什么乱子,便没多问,毕竟还有独孤大人在,我不好管太多。” “反正公主还是多在意一些的好,这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我看大毛二毛的样子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去。” 二人正说着话,好死不死的,大毛和二毛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为了抄近路他们才翻了花园的墙,可谁想到公主会恰好在这里练剑呢? 华英敛容,“说,不好好伺候独孤昊,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出去逛逛。” 华英却没放过他们,一手提着剑,另一手则危险的擦过剑锋,“哦?去哪逛了?买了什么好东西?” “没买什么,就去……城里最大的那条街逛的!”二毛比大毛稍微机灵一点儿,编着谎话骗华英。 “是吗?”突然,华英的剑尖直指二毛的胸口,吓的他险些停止心跳,当场尿裤子。 华英刚才就发现他的一面里面有棱有角的,再见他二人这般闪烁其词,已确定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事。 剑尖落在二毛的胸前,刷的一下子就划开了他的衣服,里面的东西没了衣裳的支撑,顿时下饺子似的哗啦啦掉了一地。 “那是什么?”华英的目光聚焦到那本奏折上,大毛二毛跪在地上噤若寒蚕。 侍女上前把东西拿了过来,华英翻开第一页一看,眉头顿时拧的死死地,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褚羲的名字! 他们这是……,以她对独孤昊的了解,结合种种不难猜出他叫此二人干什么去了。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大毛二毛亲口说了一遍。 独孤昊心中得意,若对手是时沛也就罢了,他打过他,只好认命。可这凭白冒出来的小白脸叫他忍?不可能。 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之后,不怕他再痴心妄想。 独孤昊面对狰狞,想的正美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地,华英提着剑,像一个女罗刹一样冲了进来。 “华、华英?你这是要干什么?”独孤昊感觉情况不妙,本能的往床里一滚,险险的躲过了一击。 华英不答他的话,也不管他鬼哭狼嚎,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她像耍猴子一样,每一剑都是贴着他的肉皮而过,原本好端端的床被扎的满是窟窿。 华英见他实在没力气躲了,才大发慈悲的一剑抵在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