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一次大爆发进了50名,如果说最后一次考试没能考好的话,她肯定进不了超常班。 所以这最后一次考试,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孤注一掷。 高原笑得温温柔柔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一下杂而已,没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下跟窜天猴似的爬高爬低的祝可以,还有在旁边皱着眉帮她扶着凳子,时而拿起插了吸管的水瓶递到她唇边的许随,叹了口气,露出了怜惜的表情。 “可以才累吧,虽然其他人都说帮忙,实际上画画还是得她亲手来画,这几天她手头的粉笔灰就没有干净过。” 蒲京循着她的话,也跟着回头望去。 这正是晚自习前的自由活动时间,教室前头的几个人嗷嗷叫得鬼哭狼嚎,把歌曲串烧唱出了窦娥冤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教室后头的祝可以则是伴着这销魂至极的声音,仔仔细细地在黑板上描绘着最后的颜色。 迎着窗外吹进来的初夏燥热的风,男孩唇角的那抹温柔的笑,以及出口时那轻轻的几个字,却一下凉掉了高原的心。 “确实辛苦了,她很厉害,我挺佩服她的。” 高原唇角的笑意骤然变僵,望着说完之后复又低头用教室电脑剪辑着音乐的男孩,忽然又觉得很讽刺。 她以为自己帮了很多很多的忙,实际上,她的工作所有人都可以替代,都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完全比不过后方粉尘满身,有些狼狈却依旧闪闪发光的少女。 那是除了祝可以以外,其他人都做不来的妙笔生花。 * 黑板报评比时,学生会的几个人,连带着年级主任和美术老师,拿着计分板站在十班教室后门看了一会,就打算往纸上写分数。 千篇一律的评选,他们也就只能通过画的生动一些,或者颜色丰富一些,来意思意思地选出一个较优者。 百无聊赖,每年都是如此。 结果祝可以在他们落笔之前,急声喊了一句:“等等,我还没展示完呢。” 众人笔下一停,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还要怎么展示?” 祝可以笑吟吟地指着后头的黑板,反问他们:“现在这个画面,你们看清楚了吧?” 信都的黑板是分为上下两块,从中间分开的设计,主要是为了方便老师,无需再苦恼于每每还没讲完一个内容,黑板就被写满了。 他们只需拉着中间的横板,随时可以把上下两块给切换过来,在空白的另一块黑板上继续龙飞凤舞。 以至于教室后面的黑板,也跟着设计成了这个模式。 此刻两块黑板的交界处,画的是一个头顶着一顶巨大卷曲发型的人脸,笑容灿烂,头发上巍然而起一片漂亮的建筑,那是信都的校园,校园之上来回穿梭着一只又一只的衔着信的鸽子。 笑脸之下则是飞腾起一条又一条的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画得倒是栩栩如生的,但也谈不上什么惊艳之感,在年级里也只能算个中上水平。 祝可以看到他们点头之后,便朝站在黑板边的许随眨了眨眼。 那懒若无骨地倚着墙壁,倦漠着面容的少年唇角浅勾,给她回了个笑之后,就慢慢挺直了背,抬高着手一拉,瞬间把上下两块黑板做了个调换。 本来还在交谈着评分的评委们,在看见黑板上倏而转变的画面之后,微张着嘴,突然齐齐哑了言。 调转过来之后,方才的那弯弯绕绕的发型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成了天上的半片云,层层云影罩着笑意盈盈的太阳,跑到最底下的另一半头发,则霍然变成了波澜深邃的大海,大海之上踏波而起的,是宛若扬着帆,乘风破浪的信都。 黑板中间,则变成了一只又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