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追逐后,陈若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得又深又急。 长安喘不过气来,憋得小脸通红,抬手捶他。 陈若霖手早探进了她的衣服里,一边湿濡地亲着她脸颊上的伤疤一边喘息道:“我想要你。” “未成亲而苟合,是为苟且。苟且的男人,苟且以待。你有这个心理准备,随时都可以。”长安道。 陈若霖抬起脸来看她,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循规蹈矩的一面。” “这与循规蹈矩有何关系?单纯的女人,面子里子有一个就满足了。精明的女人,两个都要。” “你既这般精明,当初怎不问慕容泓要?” “那时候我还单纯呢,只问他要了里子。但他连这个都给不了。所以我就不要了,对他,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同样的问题,我也只问你一次,给,还是不给?”长安拢着他披散的长发。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给吗?”陈若霖抱着她一个翻身,自己仰躺着,让她趴在他身上,右手抚摸着她细腻温润的后背,道“待我登上王位,我们就成亲。” 长安把玩着他的长发,垂着眸道:“不着急,待你完全掌控了福州也不迟。卫崇会把你侄儿阿良带离福州,隐姓埋名生活。你不必担心他会被人拿来做文章。若有一天他真的被人拿来做文章,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去解决他。毕竟这回是我救了他,对我,他不会太防备。” 陈若霖笑道:“唔,有点夫妻同心的意思了。” “谁跟你夫妻同心?你爪子在摸哪儿呢?” “哈哈哈哈!” …… 两人在床上玩闹一会儿,天就大亮了。 薛红药照例来长安房里服侍她洗漱。自知道她是女子后,她便不愿意让吉祥等人伺候她洗漱了。 她还不知卫崇之事,见到陈若霖居然也在长安房里,且两人脖子上都有伤,惊了一跳。 虽然她知道以往陈若霖偶尔也会留在长安房里过夜,可是昨天不同于以往,长安还容他留下过夜,脖颈上还带了伤,不会……不会是为了她才这般的吧? 当时陈若霖正坐在梳妆台前,长安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见薛红药来了,他从镜中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她。 “看什么看?”长安用梳子敲他的头。 陈若霖笑着收回目光。 “红药,你爹不舒服,这几天你就不必过来我这里伺候了。”长安温声对薛红药道。 “哦。”薛红药收回目光,气势比之以往收敛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放下水盆,顿了顿,到底还是去到床榻那边收拾床铺。见床单上和以往一般干干净净的,她心里才松了口气,收拾完床铺就出去了。 “你准备拿这丫头怎么办?”陈若霖问长安。 “她愿意跟着我,我就养着她。”长安道。 “她可不仅仅想像个丫头一样跟着你。” “怎么,难不成你连个女人的醋都要吃?” “我有什么醋可吃的?不过她既然喜欢你,你对她又不能回报以同样的感情,那终究是个麻烦。是麻烦,就应该尽早解决掉。”陈若霖道,“我手下也颇有些青年才俊,要不,给她找个夫婿如何?” “你别乱来,她的事我自会安排。”长安给他把金簪插上发冠。 用过早饭,陈若霖对长安道:“走吧。” “去哪儿?”长安问。 “昨晚不是说要带你去看一直等一直等的女人吗?”陈若霖道。 “你不回榕城?” “回去作甚?若有人要知我去向,自会来找我,我何必巴巴上赶着?” 长安遂与他一道下山,沿着千岁府东面那条长长的海岸策马而去。 秋日的艳阳下,一边是深黄浅红的树林,一边是广阔碧蓝的大海,策马其间,只觉胸臆也跟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