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奔去,边跑边大叫“姐姐”。 僧人见状,暗暗叫苦,只得快步跟上。 而崔承跑到后面僧房,左顾右盼,便拦下经过的一个僧人:“大小姐在哪儿呢?” 那和尚呆了呆,一指前头那重院子,道:“施主们都在那里住着。” 崔承忙跑过去,奋力把门推开,果然见里头一排僧房,他也不怕累,叫嚷着,一鼓作气连推了几个房间的门,都不见人。 直到跑到最后一间卧房,才听见里头有些动静。崔承大喜,忙把门推开,才要大叫,里头那人走出来,正好同崔承打了个照面。 崔承愣了愣,叫道:“你是……”一语未了,那人已经到他跟前儿,便捂住嘴道:“别吵。” 僧院寂寂,崔承正要挣扎,那人又在耳畔道:“你乖些,我不是歹人。” 崔承定睛看去,却见这人生得唇红齿白,年纪看着不大,却是个很出色的少年,也不是和尚。 那人见他不嚷了,才慢慢松开手,崔承睁大双眼:“你是谁?我姐姐呢?” 那人笑看着他,也不回答。正在此刻,外头老僧来到,因说:“哥儿忒精灵,跑的也快,一时拦不住,还请恕罪。”说着,向着少年举手行了一礼。 崔承看看他,又看看这笑吟吟的少年,大惑不解。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京城刑部,有人也正狐疑难解。 原来,自从云鬟前往刑部见过白樘之后,白樘因得知了那“鸳鸯杀”凶嫌将要犯案的第三个地点,却是长安坊一户朱姓人家。 这信息对白樘来说自然是至关重要,因此忙着手叫人暗中查探。 然而这长安坊住户不下三四百,姓朱的人家,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户,连夜统算之后,果然找到十一家户主姓“朱”的。 因不能惊动凶手,行事自然要加倍机密,连京兆府、大理寺等都不曾通知,只由刑部的人秘密行事。 又暗中调了坊中的保长,仔细询问各家各户的情况,明面上只说是查看人口罢了。 这般下来,也足足耗费了三天时间,查探妥当之后,白樘根据先前这凶嫌犯案的行事风格,剔除了其中未成亲者,鳏寡孤独者,最后只剩下了五家。 因此才又派了刑部密探,在这几家周围暗中潜伏,留意观察。 只因这一次“鸳鸯杀”行凶模式比先前不同,故而虽然这五个人家之中有些看似夫妻不和、镇日吵闹的,白樘也并不曾将其剔除。 可是刑部的探子在长安坊内暗中伏查这许多日,却并不曾看见过什么格外奇异的,倒是有一家儿,因汉子嫖妓,两口子打了起来,双双头破血流,几乎闹得出了人命。 邻里看不好,一边儿劝,一边儿通知京兆府的人,公差赶来才压了下去。 白樘虽然知道这并非一朝一夕的,应有些耐心才是,但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地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仿佛……这凶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暗中布置。 尤其是想到白清辉曾说:这凶手必然有一个极便宜的身份,会让他时时刻刻注意到这些被害者的行踪。 就仿佛眼前蒙着一层纱一样,这种感觉让素来沉稳的白樘也有些无端焦躁。 这一日,他便又把这五个人家的卷宗拿出来,仔细翻看。 原来白樘心想:既然杨主事跟王商人这两家,都是凶犯精心挑选出来的,那这最后一件案子的“本该遇害者”,自然也有附和凶手“口味”的特点。 既然“守株待兔”目下无用,或许就该从被害者的角度出发。 白樘因经年办案,自有一套常人不能及的手法跟天生之感,殊不知他如此,却正是做对了。 而云鬟也不知的是,前世,正是因为这“长安坊血案”发生之后,白樘才从中觅得蛛丝马迹,最终认定了那凶犯的。 南风轻拂,窗外桐叶翻飞,白樘心无旁骛,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