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算账!” 阿泽跟任浮生两人起初还有些笑微微地,听了这句,双双色变:“什么意思?” 周天水知道不能再跟他们多说,给白樘知道了必然也是不好,便道:“总之你们记得我的话,打起十万分精神,知道吗?” 两个人虽是半懂不懂,但却明白周天水绝非说笑,忙正经答应了。 周天水又道:“若做的果然好,等我外头的任务完了,回来再跟你们喝酒。”当下便别了两人,往外去了。 两个人又跟着出来,直送了周天水策马离去,才面面相觑。 阿泽问道:“水姐是从哪里得来的机密消息?” 任浮生见此地不是说话地方,拉着他入内,道:“这饕餮食人案,非同等闲,若果然于四爷有碍,可怎么办?” 阿泽道:“还怎么办,不管是什么饕餮也好梼杌也好,敢对四爷不利,小爷弄死他!” 任浮生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怕呢。” 阿泽也笑说:“以前是有些怕的,只是如果真的跟四爷相关,谁还顾得上怕呢?” 六月十三这日,过了正午,忽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地上飞沙走石,行人躲避,一时之间天地之间都混沌不堪,都就如黑夜提前降临。 太仆寺员外郎王梓委顿在轿内,觉着身子有些无力,不由感叹道:“毕竟不是少年了,老了。” 方才他在别院内同那新买的美姬厮混了半日,竟觉着有些体力不支,可虽然如此,回味方才服了药后那种飘然的滋味,仍不禁淫笑起来。 此刻风大,吹得轿帘哗啦啦往内撞来,王梓皱眉,喃喃道:“早知道就多在媚儿那里多留半日。比出来吃土要好儿多着呢。” 正举起衣袖掩着脸,却听风中传来了低低的野兽吼声。 王梓尚且以为是幻觉,勉强定睛往外瞧了会子,却见风吹沙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更看不见前方的路了。 正疑惑间,忽地听两边儿随从叫道:“那个是……是凶兽!” 王梓诧异,虽也知道那凶兽食人的传闻,但毕竟是晚上才出现的,如今正是青天白日……正想到这儿,忽地见这般昏黑天色,一时打了个寒战,心里有些不祥之感。 正在此刻,那猛兽的叫声越发近了,轿夫跟随从们见势不妙,哪里还顾得上大人,忙扔下轿子,抱头鼠窜,逃命要紧。 王梓顾不得腰酸腿软,也慌忙爬下轿子,才要逃,就见那狂风之中,一道彪悍影子,矫健迅猛扑来,隐隐可见双目烁烁,利齿闪闪。 王梓惨叫一声,连滚带爬,那猛兽饕餮一爪子搭上前,竟踩中了他的腿,利爪的尖儿便深深地刺入腰臀等处。 那王梓痛的吱哇乱叫,胡乱挣扎,濒死之际,已经叫的不似人声。 饕餮正欲将他撕碎,忽然风中传来利箭破空之声,只是毕竟因沙尘极大,风又猛,一时偏了准头,便擦在脖子上而过,箭簇碰到脖颈时,竟有些铁器相交的声响。 紧接着,更有数声箭响,竟都是冲着饕餮而来,风中也有数道人影,仗剑带刀,跃了上前。 饕餮仿佛嗅到危险将至,顾不得去咬底下人,纵身跃起,狂吼数声。 此刻饕餮身上又中了一箭,见人越围越多,便步步后退,此刻风中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如同哨音,饕餮扭身跃起,狂吼着往前冲去! 此刻从两边儿墙壁上跳下数道影子,本欲拦着去路,然而这凶兽体型甚大,若奔雷似的气势,只怕一堵墙也能撞穿。 众人竟不敢当面相抗,忙让开一条路,有大胆的奋力砍去,刀刃落在饕餮身上,发出“珰”的一声,竟被弹开! 那饕餮却趁机纵身一跃,竟跳的有一人多高,几个起落,早就无影无踪。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面上的惊惧之色。众位虽都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却几乎不能相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