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看的热闹,如今才知道这各种三味,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家恩爱呢。” 薛君生唱了一场,入后台卸妆,又亲来陪酒。 赵黼叹道:“薛先生跟吃了长生不老药般,这许多年来,劳神劳力,却越发的俊秀过人起来,倒有什么保养的法子?” 君生敛袖陪笑道:“殿下玩笑了。” 赵黼觑着道:“不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往后的打算?有没有看上的,好成家生子,开枝散叶?” 君生垂眼:“我们这样的身份,不敢奢望别的。” 赵黼笑道:“何必妄自菲薄,我便知道,有几个官宦富贵人家的姑娘小姐,迷你迷得神魂颠倒,有没有?” 君生道:“那不过是别人乱传的罢了,何况我又怎能配得上。” 赵黼道:“普天下好女子多了去了,终不成一个衬和的也没有?这样,你若是想,我给你找一个如何?” 君生笑道:“哪里敢劳烦殿下。” 赵黼道:“总不会是……你从没想过,或者,是有人不许你?我觉着不至于。” 君生静静回答道:“只是我自个儿觉着不该误人罢了。” 赵黼想了片刻:“静王殿下甚是宠你,便叫他出力,替你解了贱籍,你经营了这许多年,必然也有些积蓄,从此置产买地,再娶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半晌,君生敛眉微笑道:“愿承殿下吉言。” 正说到此时,却是太子府的人来寻,赵黼情知躲不过,只得随着而归。 赵黼才上前跪拜,太子妃嗅得他身上酒气,问道:“你去哪里了?” 赵黼道:“在外头听戏。母妃着急叫我回来,不知怎么了?” 太子妃道:“你反倒问我?我下午说的话,敢情你都当作耳旁风?” 赵黼苦笑道:“母妃说的话,孩儿自然不敢不放在心上。” 太子妃道:“那你却为什么又偷偷跑了!” 赵黼嘀咕了一句,太子妃道:“你说什么?” 赵黼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孩儿又不是那猪种公,怎么说配对儿就配对儿了……” 太子妃脸色大变,蓦地起身:“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赵黼知道过了份,便只道:“求母妃饶恕。”停了停,又说:“您的心意黼儿明白,只是有些事情,着实急不得,求母妃成全孩儿。” 话音未落,太子妃抬手,“啪”地一巴掌掴在赵黼脸上。 赵黼睁大双眼看去,从小到大,这却是他头一次挨打。 太子妃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赵黼,也有些惊异自己竟动了手,只得把心一横:“我还要怎么成全你?从先前我第一次上京,处心积虑为你谋划,一直到如今,你自个儿数数看是几年了?我何尝只管着急逼你过?如今,倒还说是我的不是,又嫌我多事。” 又道:“你去看看别人家里,如你这般的年纪,都是怎么样的情形,可知那些人不说你如何,反而责我不为你上心,甚是无能……你竟叫我如何自处?” 赵黼垂头不答,太子妃见他脸上隐隐地浮现数道红痕,毕竟心痛,索性哭道:“倒是叫我怎么好?这颗心使碎了也没人体谅。” 赵黼双膝跪地。 灵雨在外,早暗中催人去请太子,偏赵庄尚未回来,及至进门,两人已经闹翻了。 这一夜,赵黼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才给赵庄拉起来送回房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