黼道:“那可是,要不然怎么我四叔爱他爱了这许多年,都不曾厌倦呢。” 太子妃愣怔,继而啐道:“快别胡说,叫人听见了,像是什么话!” 赵黼笑道:“实话罢了,人人都知道,还怕我说一句呢。” 太子妃知道他跟静王素来极好,且生性如此,便不再多说,因看了一天戏有些乏累,自回房安歇。 赵黼见阿郁跟着要去,便唤住了。 太子妃闻声回头,见他主动叫住阿郁,却也不理论,仍是去了。 赵黼打量着阿郁,叹道:“从此之后,你就不必再跟着太子妃了。” 阿郁道:“殿下何意?” 赵黼微笑道:“我先前因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所以才留你不动,如今已经知道了。你还能留在太子妃身边么?” 阿郁睁大双眼,忽地想到方才之事,瞬间惊心,脱口道:“你、你莫非是故意的……” 赵黼一招手,有两个侍卫进门。赵黼笑道:“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地把所知道的情形供认明白,看在你这张脸的面上,我也不会舍得杀你呢。” 话说在“醉扶归”中,清辉说罢,云鬟方解其意,悄悄问道:“是哪一个?” 此刻又听隔壁道:“爷们恕罪,妾身委实不能的……”是那歌女仍在推辞。 音未落,便听得“啪”地一声,有人骂道:“无礼贱人,着实扫兴!” 竟像是动了手,那歌女惊呼一声,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另一个人劝道:“罢了,她又不是青楼里的婊子,何必跟她动怒,且我又不是非要她不可。何必妄自生事。” 因又对那歌女道:“你去罢。” 清辉便说:“是他。” 云鬟点了点头。 两人听到这里,都觉着这柳纵厚的同伴虽然狂妄,然而他却仿佛是个有见识、还算知些理。 果然,柳纵厚那同伴道:“哥哥好性情。罢了,不要这等不识抬举的贱人,我来伺候哥哥就是了。” 两个人仿佛又推杯换盏,吃了起来,最初还说些话语,后来连着笑了几声,不知怎地声音就小了。 清辉跟云鬟悄然静听,不知要不要趁着安静的这会儿离开。 正彼此交换眼神,不料季陶然霍地站起身来,拔腿往外而去。 出了门,就见那原先的歌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发鬓衣衫有些散乱,脸上一道红红地掌痕,嘴角还沁着血,想哭却又不敢哭,只是掉泪。 季陶然一见,磨了磨牙。 屋内,清辉云鬟见季陶然出门,还当他是要走,只得忙起身跟上。 岂料才到门口,就见季陶然气冲冲地竟去至隔壁房间,咬牙切齿,抬脚狠狠踢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响,门扇在面前轰然洞开! 里外两边儿的人都怔住了。季陶然却举手骂道:“什么混账王八……” 一句话还未骂完,人张口结舌,愣在当场。 云鬟跟清辉因见季陶然发了酒疯,又去柳纵厚那房间里搅扰,不由双双叫苦,早跟着追了过来,忙要拦住季陶然,却因他脚快踹开了门,两个人也看见里头的情形。 云鬟因对柳纵厚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因此当面不认,刹那,只见里头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衣衫不整,半靠在另一个怀中,扭动低哼。 那一个略高些的,坐在椅子上,手按在那人胸前,两个人皆都有些脸红,姿态竟大不像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