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除了血迹,可还有其他痕迹?” 季陶然道:“并无。” 赵黼走到门口,命一个小厮去叫两名自己的亲随,不多时太子府的人来到,赵黼道:“留在这里看着,任何人不许乱闯这房间。” 原本云鬟想留刑部的人在此看守,见他如此,知道他不放心,又见季陶然并未出声,便也罢了。 赵黼吩咐过后,对云鬟道:“你不要因为我拦着你而不受用,投桃报李,我也告诉你一些连白樘也不知道的内情,如何?” 当即,便将如何发现阿郁跟薛君生有牵连,如何有人在东宫留字条等事都说明了。 季陶然道:“六爷为何不把这些告诉尚书?” 赵黼道:“我若同他说,他必然要先把阿郁带走,这是我拿住的人,凭什么要给他?” 季陶然道:“可是,薛先生如何竟做这等事?”一句话说出,忽然想起方才在密室里看见的图画,顿时缄口。 云鬟道:“既然在刑部报了,如何不如实相告,尚书最会审讯断案,如何不信他之能?” 赵黼道:“我肯去报刑部,已经是信他之能了,就算不告诉他这点儿,以他之能,迟早晚也会发现,是不是?” 云鬟见他满口歪理,暂且作罢,心底思忖:“密室内的血迹,不知是何人所留,如果当真命不保,尸首又在何处?薛先生此刻又在何处?”仍是满怀忧虑。 出了畅音阁,赵黼道:“虽然薛君生不见了,幸而还有个阿郁,你们要不要去太子府,将她审一审?” 云鬟虽然想去,然而太子府上下都熟悉阿郁的相貌,若见了她,越发要议论起来,不免又传到太子妃耳中。 说话间,将来到街口,赵黼左右打量了会儿,道:“杜云鹤先前就是在那处遇袭的。” 两个人都抬头看去,季陶然道:“这里距离刑部不远,杜管事在这儿做什么?” 赵黼道:“我也问过,他说是要来找什么故友,谁知那故友搬了之类,这话大概是搪塞。” 想起那日杜云鹤在府内疗伤之时,曾有几度欲言又止似的,赵黼不由苦笑道:“我知道他有什么瞒着我,只不知究竟何事。” 云鬟拨转马头,却竟是往杜云鹤遇袭那处而去,驻马而立,左右打量。 季陶然跟赵黼赶了上来,问道:“在看个什么?” 云鬟道:“这一条街,往前去的话,是刑部的后门处,可是若要往坊间,从这里走,却是舍近求远,极为不便。” 季陶然道:“莫不是他迷了路?” 赵黼道:“先前老杜也是京内的地头蛇,怎么会迷路?” 三人面面相觑,云鬟迟疑道:“你方才说杜管事有些搪塞隐瞒之意,如果说,他的确是来探望友人的,只不过他的友人是……” 季陶然不明白,赵黼却已经知道了。 先前在鄜州的时候,白樘因花启宗的案子前往,杜云鹤甚是承情,私底下曾同赵黼说过。 倘若那日,杜云鹤来找的友人,并不是别个儿,而是白樘呢? 云鬟不便说出口,只顾心头飞快一想——杜云鹤那次遇袭的时候,白樘却不在刑部,而是在严大淼府中。 季陶然催问道:“怎么不说了,他的友人是谁?” 赵黼道:“你问她。” 季陶然便拉着云鬟衣袖:“你知道了?” 云鬟道:“多半是想错了,不值得什么。” 正要离了此处,忽然听马蹄声响,回头却见又来了一位熟人。 正是巽风,带着两名刑部公差,见他们在此,向赵黼行了礼,便对云鬟道:“听尚书说是领了薛君生的案子?如何在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