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且说赵黼本要去刑部,走到半路,忽然想到蒋勋之事,且不知他如今怎样,人在何处。 赵黼略一思量,便对季陶然道:“你同小白一块儿来,可知道蒋勋昨日回京了?” 季陶然道:“是,昨儿那一场闹的,如今蒋勋人在白府呢。” 赵黼诧异:“怎么去了白府?” 原来昨儿蒋勋伤重,只不过宫内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次日一早儿撑着出宫。 张振因昨儿不见了蒋勋,正悬心,得知消息便忙赶来,谁知蒋勋挣扎着,竟不肯回去。 正白清辉也听了端倪,不知究竟,匆匆来见,当即便将蒋勋接到白府近便照料。 季陶然道:“且放心,虽然伤重,不过四五个太医围着,在白府里也照顾的无微不至,情形还算镇定,只是蒋勋却不放心你,听清辉说,昏迷里还不停地叫六爷呢。” 赵黼心中微暖:“这小子倒是有心。” 赵黼本想去探望,不过如今听闻蒋勋人在白府,情形且又稳住了,便也作罢。 两人来至刑部,季陶然陪着去见白樘,正走间,却见巽风同离火两人自前而来,赵黼一见,眼神微沉。 巽风离火两人行礼,赵黼打量着,忽地问道:“巽风是几时回京的?” 巽风没料到他会问这话,便道:“昨日。” 赵黼挑眉:“不知是为何事?” 巽风道:“是四爷有命,请恕我不能告知殿下。” 赵黼道:“是尚书派遣你回来的?” 巽风道:“正是。”又行了个礼,自同离火去了。 赵黼凝视他背影,心事重重回身。 两人进了房中,白樘起身相见。赵黼问道:“方才遇见巽风,说昨儿尚书派了他回来,不知所为何事?” 白樘道:“殿下如何问这个?” 赵黼回头看季陶然道:“那杀死恒王跟赵涛的暗器还在么?” 季陶然道:“可要过目?我叫人去取来。” 赵黼道:“不必。”只看着白樘道:“尚书可过目了?” 白樘道:“看过了。” 赵黼道:“尚书可认得?” 白樘道:“从未见过。” 赵黼不由冷笑了声。白樘见神色不对,问道:“世子笑什么?” 赵黼道:“那暗器我虽然并没见过,可是那发暗器的手法,我是见过的。” 季陶然想到他方才在谢府所说,当下屏息静听。 白樘道:“哦,殿下在哪里见过?可知是何人出手?” 赵黼摸了摸下颌,道:“若我说,是尚书的身边儿人,不知尚书可信这话?” 与此同时。 巽风同离火出了刑部后,正策马而行,才拐过刑部这一条街,忽然前方也来了一匹马。 巽风一眼看见来者何人,顿时勒住马儿。 原来这来者竟是云鬟,此刻也挽着缰绳,马上死死地盯着巽风。 巽风本要招呼,忽地见云鬟神色不对,便对离火道:“你且先去。” 离火听了,便打马先去一步。巽风问云鬟道:“怎么了?” 云鬟瞪了他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扬手扔了过去。 巽风皱眉,抬手利落接在手中,低头看了眼道:“这个是……做什么?” 却见手中握着的,是一枚几乎被劈做两片的铜鱼符,看着似有几分眼熟。 云鬟道:“你不记得了?” 巽风又看了片刻,说道:“这个是季行验曾有之物。怎么?” 云鬟道:“上回在街头,是殿下将此物当作暗器扔给巽风,巽风给挡下了,可还记得?” 巽风一笑:“是了,是有此事,又如何?” 云鬟道:“上面的这道痕,从何而来?” 当初为了查杜云鹤身死之案子,云鬟季陶然赵黼三人同行,不期跟巽风相遇,不知怎地,赵黼忽然摘了季陶然的鱼符扔了出去,当时他还没头没脑地问了云鬟一句——“你看见了?” 云鬟当时并未留意,只是这一幕毕竟也记住了。 事后,因见季陶然仍戴着那鱼符,云鬟本能地觉着不祥,有一次便跟季陶然要了过来,自扔在抽屉里。 先前在谢府,赵黼说起昨夜发暗器杀死了恒王跟世子的神秘人之时,神色有些古怪。 赵黼虽未明说,云鬟心中忖度,思来想去,终于给她搜到了街头这一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