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卿难道不怕高殷的报复? 期间有人告诉了一个五皇子小小的传闻,沈连卿如今春事正旺,听说和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传有言语,而那女子,正在林怀瑾之妹。 五皇子心生疑惑,难不成这两人暗地勾结? 他又想了一想,端王若真有异心,也不必用这样隐秘的方法,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不过到底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 奉天监。 申国人信奉道教,其中国教乃天和道,当今国师司镜十五岁承袭她师傅的国师之位,在祭祀中曾现神迹,令国内众人信服,香火鼎盛。 奉天监只忠于皇帝,不涉党政,历年如此,因此五皇子再为难,也没想过去奉天监。 只不过今日,奉天监来了一位难得的贵客,端王爷沈连卿。 多年来他与众人一般,从不过多来奉天监,只是今日有事相商不得不来,避过了眼目,一位身穿道服的小道士将他引到一处丹房。 身穿蓝白飘渺纱衣道服的国师司镜,正在检验药材,她年约二十,面色清冷,听到声响,淡声开口:“殿下来了。” 沈连卿兀自打量着四处的药材,浑不在意的问道:“皇上的病又加重了?” 司镜的手顿了片刻,声音冷凝:“殿下知晓我不会说关于陛下的事的。” “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他病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真的不行,他怎会将大权给高殷,”沈连卿上前几步,低头望着药材:“黄芪、连翘、乌蹄子、人参,就是固本培元,怕是也没有多少本了吧。” “殿下慎言,皇家无小事,切不可胡言。”司镜冷声开口。 沈连卿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他想杀我,我做的再完美亦能找出理由,若不想杀,我再放肆他也容得,没见高殷如今将朝野弄得腥风血雨,他也依旧深锁宫中么。” 司镜:“……” 她沉默片刻,“殿下找我并非来叙旧吧。” 她刻意引开话题,沈连卿也不好拂开她的面子,“我来先是谢你之前处置了那散播谣言的野道。” 司镜垂着眼睑,面无表情:“本是我之职,殿下不必客气,您的母亲文德公主曾于我师父有恩,我身为师父的弟子,报恩于你何谈谢字。” 提到沈连卿的母亲,他脸色微微一变,和悦雅致的表情沉了下来,低吟了片刻才开口:“此人的背后之人可查到了?” “他进了大狱的当夜便自尽了,估计是已做好准备。” 沈连卿目光一沉,郁色的深蓝在瞳色里悠悠浅漾,令人望一眼便沉浸其中再舍不得离开。 林琅也许认为那坊间的传言是因为沈连卿在京中的深远影响,但却瞒不过沈连卿。 如此声势浩大的传言以如此之快传播,其中受影响最深的自然是林琅。 这种传言也许在上位人眼中不算什么,但在一些投机取巧的人耳中,便成为攀附权势的利器。 传言道:林琅命格贵重,对夫有助。 无论真假,落到一些急于上位的人耳中,都是一个机会,且在这传言当中,与她息息相关的是沈连卿与高殷,两人皆权倾朝野,身份清贵,虽皆未娶妻,也不代表能迎娶林琅为正妻,毕竟她的身份太低。 可在别人眼中,纳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为妾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何况林琅有那样以为急于官位的父亲,即使不过数日,这传言已经是波涛汹涌甚至能毁了林琅一生了。 因此沈连卿立时将其中的风向引入自己身上,邀请林琅,送她归家,他在意的女子,其他人会有所顾忌不敢轻碰,又请司镜下了重手,将那野道抓获,釜底抽薪断了这传言的根。 其中曲道艰难弯曲不是林琅能够想象,却都是沈连卿为她着想一人施力完成,只是不免,又要被她“恨”上了。 沈连卿想到林琅气愤的眼神,灵动的眼睛婉转而动,心头轻轻一软。 司镜敏感注意到,转头对沈连卿道:“那女子殿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