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在意?” 沈连卿勾了下唇角:“心之所往。” 国师终生不得涉及情爱,需静心绝情,自然不懂的这些男女之情,只是她见到沈连卿鲜少的露出这样的神色,讶异的同时,也有些欣慰,她至今还记得沈连卿身中剧毒,母亲逝世时悲愤浓重的眼睛,那双眼含满了愤世嫉俗的沉痛,又有着想要离世的绝望。 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如今,终于有个能让他在意的人了。 “这是下个月的药,你要按时服用,若有异动立刻叫人找我。”司镜将一瓶缓解沈连卿体内剧毒的药丸递给他,他体内的剧毒什么灵丹妙药都无用,只能司镜按照他体内剧毒的变化每年配置不同的缓解之药。 沈连卿接过,修长的手指握着玉瓶,眼底眸色渐深:“饮鸩止渴罢了,又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我还在配置解药,殿下便是为了我的研制之心,也希望您多保重身体。” 她连这种借口都搬出来,沈连卿又怎能动离世之意,他轻轻打趣着:“有劳国师大人,祝您早日配置成功,也能一劳永逸,免得在下总来叨扰。” 说起这个,沈连卿眉头一皱,“你可曾再遇到高殷了?” 太子殿下在归京大宴中轻薄国师,这是鲜少的几个人知道的内情,高殷这个人实在是阴晴不定,又难以招惹,沈连卿是有些担忧的。 司镜闻言脸上没什么异色,平静回道:“太子殿下约莫是一时糊涂,自那夜之后他再未出现,何况我身为国师,殿下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沈连卿:“那夜到底发生何事?” 司镜手上微微一顿,目光向前像是追溯道数月前的夜晚:“太子醉酒,被我撞上,我命人搀扶他入内室休息,仅此而已。” 她不愿多谈,沈连卿自然不会深究,毕竟人是再久,司镜也是女人,知道一个女人太多秘密,是很危险的。 而且以司镜如此淡冷的心性,怕高殷也会吃钉子。 不过他还是要提醒她,“太子近三年内估计不会出京了,我答应过他,所以你也务必小心。” 司镜抿了抿微白的唇:“我明白。” 沈连卿:“我不能久留,先行告辞。” “殿下慢走,不送。” 沈连卿点头,离开了奉天监,等他离开,司镜检验药草的手突然停了,身后,年少的道童来报:“国师,太子下了请帖,邀您去他府上。” 司镜眉梢微微一动,面无表情的回道:“和以前一样拒了。” 小道童为难着脸,还是不得不躬身:“是,国师。” **************** 夏去秋来。 已是秋后。 林琅坐在院中,看着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嫩叶都凋零成黄,心情不免郁沉。 外面的传言终于散了,往日来林府拜访的人渐渐减少,蕙娘也是劳心劳力,一下子病了过去,大夫说好好养上一月便好,这下管家的事情只能落到林琅肩上,这期间不免要与林正则打交道,林琅真心烦闷,只觉得林府如同一个监牢,将自己锁在里面,永远都出不去了。 “小姐可是心烦?”杏儿走到林琅身后,轻声开口:“若是在府里呆的倦了,我们就出门走走吧,小姐来了京城后,都没能好好逛逛。” 林琅觉得这主意不错,抬头问她:“去哪儿好?” “地方多了呢,看小姐是想玩还是想吃些好吃的,或者买些首饰香料,我都知道的。” 林琅受杏儿的喜悦感染微微一笑,突然灵光一闪:“我倒有个好去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去?” 杏儿:“哪里?” 林琅小声开口,杏儿轻轻拢眉,“倒也不是不能去,不过都是家中的长辈带着小辈一起,夫人正卧床休息,小姐一个人去那里多少会惹人闲话?” “我被说得闲话还少么,我要真个个放在心上,这府里的议论都快将我折磨疯了,我才不管他们,我们明天就去。” 杏儿点头:“那行,我准备准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