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名黑衣人前来请示。 “本王心情不大好,就——凌迟吧。” 带着笑意的声音残酷地宣告了别人的死刑。 说罢,宁绝看都不看金持一眼,愉悦地勾起唇角,驾马而去了。 宁绝走了以后,金持得救似地看向同伴,眸光中露出哀求的眼神,无声地张口呐喊。 昔日的同伴不忍地看着他,但是手上的短刀依然毫不迟疑地一刀刀割了下去。 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悯,顶多是同情,因为如果他们犯了错也会遭受相同的待遇。 “你这是何苦呢?你可知道,统领永远是殿下最锋利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是残酷的,但我想要写一个有人情味的江湖,文中常常会不乏悲悯,所以有的时候会比较写意。 为什么凌初不直接送金子给大爷呢?大爷一个人住,年老体弱,如果送金子可能就容易被歹人打主意。 还有,凌初不是gay,但他是个小天使(是要被我虐的角色,狂笑)。 - 反弹(蠢作者今天居然错过了更新时间orz) 第39章 叁拾捌 面具 春酣楼。 伶人绝艳迷醉的欢唱萦绕,点缀着靡靡微雨。 时至黄昏,平家村的最繁华的巷口逐渐染上了微光,人潮涌动。 翻涌仓促的人群中,有一个人驮着背缓缓地行走着。 他深深地低埋着头,好似天地间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他浑身湿透,头发湿哒哒地黏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 身旁的文人侠士皆手持雨伞漫步雨中,没有带雨伞的江湖侠客也颇为恣意地体味着这场风雨,好像只有他一人把这场雨淋得这样沉重。 他从风雨中归来,满身的雨花。 麻子停在春酣楼的门口,踌躇了许久,终究是走了进去。 谁知,他立刻就被几个大汉轰了出来,很粗暴地将他掼倒在地上。 守在门口的小娘子娇笑道:“臭结巴,凭你也配踏进春酣楼的大门?” 另一个小娘子跟着道:“没钱就滚!” 麻子愤怒又怯懦地瞪了两人一眼,站了起来又往春酣楼里跑。 “我…我要…进去!” 他箭步似地冲了出去,几个大汉又立马把他推搡了出来,重重地掼倒在地。地上虽然没有积水,但连日下雨,地上湿漉漉的麻子这一摔,摔得半面都是泥。 他仍然不服,挣扎着站起来。 就在几个大汉要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老鸨出现了。 老鸨对这几个大汉打了个手势,几个人便立即心领神会地将他拖到后面去收拾了。 门口的行人花客们最不屑于瞧这种热闹,正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里,为了避免惹来是非,老鸨赔笑了一句“让各位见笑了。” 仅是一刹那的功夫,麻子就被拖到了后院去。 老鸨也跟着走了过去,但她脸上的神情是肃穆凝重的。 后面的小巷里寂寥无人,仅有一两个侍卫看守着春酣楼背后的出口。 几个大汉把他拖过去之后,却并没有对他进行下一步的工作,确定周围无人之后,默默的施了一礼,看见老鸨来了之后就径自退开了。 原本颓然的坐在地上的麻子忽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麻子挺直了脊背,反倒是平日里傲慢圆滑的老鸨弯下了腰。 刹那间,麻子的整个人的气质全然变了,挺直了脊背后他的身形变得修长,目光里透着坚毅与隐忍,与他往日的迷醉颓丧大相径庭。 尤其是他的眼神写满了寻常人看不懂的东西,但他的面容却是无比平凡的,不禁让人感到违和,想去撕开他虚伪的面具,探究那之下的真容。 老鸨缓缓走了过来。 她恭恭敬敬得施了一礼,道:“公子。” 她神情激动的看着面前的人,微微屈膝,目光变得浑浊起来。 “您可算回来了,姑娘很担心你。” 麻子“嗯”了一声,从老鸨手中接过手帕,擦拭着满是泥尘的头发,低声问:“赵姨,她可还好?” “姑娘在楼上呢。您身上脏了,快先去房内洗洗,我去给您拿衣服。” 在说话的同时,赵姨已经解开了暗道的机关走了进去,他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微光点亮了黑暗的密道。 当初叶莲灯就是在这背后的密道中误触了机关掉下去的。 两个人在微亮的密道中无比熟悉的走着,即便没有这盏灯也能轻车熟路,仿佛这条路他们已经走过千遍万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