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娶妻生子,只因他们不能留恋凡尘。 “不稀罕你?”贺兰尧轻挑眉梢,状若漫不经心道,“你怎知人家就不稀罕你了,也许只是不愿意告诉你呢。” “我就是知道人家不稀罕我。”苏惊羽冷哼一声,“从前不稀罕,如今我嫁做人妇,自然更不稀罕,我这个回答,贺兰大爷您可满意了?” “并非很满意。”贺兰尧不咸不淡道,“不过,你既然说了夫妻本是一体这样的话,你若有需要我帮助的,我自然得义不容辞。” 苏惊羽闻言,轻挑眉梢,眸底浮现浅浅的笑意。 这个嘴硬的家伙。 其实大多时候,他也就是嘴上抱怨着几句,她若真的有事相求,他有求必应。 “这才是我的好夫君。”苏惊羽呵呵一笑,坐回贺兰尧身侧,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你这爱乱喝醋的性子得改改才行呢,你要知道,自我与你相识以来,除了你之外,我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暧昧举止,连拉个手都不曾有过,我很洁身自好的。” “若敢牵手,就剁手。”贺兰尧轻描淡写道,“别说是牵个手,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许让人捞着。” “一根头发丝都不许让人捞?”苏惊羽闻言,星眸中笑意闪烁,“这人呐,时不时就得掉几根头发,你说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让人捞,那若是我的头发丝掉地上,让人给捡去了呢?这总不能怪我了是不是?” 贺兰尧不语,只是甩给她一记眼刀。 “好了好了,我打趣你的。”苏惊羽嘿嘿一笑,抱着贺兰尧的脖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知道阿尧对我最好了。” “光天化日之下,莫要再有这样孟浪的行为。”贺兰尧说着,抬手将她的头推开了一些,“况且如今还有旁人在,你更要知道些分寸才好。” 说着,他凤眸轻抬,幽凉的视线望向了桌子前的乌啼。 乌啼见次,忙轻咳一声,“那什么……殿下,我还有点儿事要忙……” “我说你今早是吃错药了么?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要有孟浪的行为,好端端的说这话煞风景做什么?谁教你的?”苏惊羽的眼角几不可见的一抽,“我亲我自己夫君算什么孟浪,我又没亲别人。” “那我轻薄我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错,是哪个愚蠢的家伙说我不如从前纯洁?”贺兰尧望着苏惊羽,唇角挑起一丝淡笑,“我如今只不过是按着你的要求,恢复纯洁本性而已,我想纯洁的时候,谁都没法子让我孟浪。” 苏惊羽:“……” 恢复纯洁本性? 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你我昨夜的协议,你忘了么?”贺兰尧随手捏起一块桂花糕,启唇咬了一口,而后不疾不徐道,“昨夜咱们说好了的,接下来半个月我都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你想休息便让你休息个够,而同样的,你亦是不能对我随意轻薄,你记着,这才刚开始,你莫要违反约定。” “我怎么不记得你我有这样的一个约定?!”苏惊羽眉头轻拧,“为何我一点儿印象也无?” “那会儿你半睡半醒答应的。”贺兰尧轻描淡写道,“但你毕竟答应了下来,故而,还是该遵守约定,不是你一句没有印象就能够作废的。” 苏惊羽:“……” 难怪她怎么觉得没有印象,原来是在她迷糊时被他忽悠着答应的。 为期半个月的互不占便宜,这是在报复她之前说他不复纯洁么? 这傲娇脾气,也是没谁了。 用过了早膳之后,苏惊羽在贺兰尧凉飕飕的目光下走出了永宁宫。 她知道阿尧是个霸道的人,但她是个讲义气的人,月光有麻烦,怎能坐视不理? 她是去帮朋友解决麻烦,又不是去偷情,这事儿自然做的心安理得。 一路偷摸着去了谪仙殿外的假山里,她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谪仙殿附近素来很少有人走动,因此她来的路上可谓是毫无阻挡,避开了所有的耳目。 按着记忆中的方法打开了密道,抬步迈了进去。 …… “半仙,出事了,有人要抢你饭碗,你晓得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