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秘人。 藏在暗中的敌人,最是让人讨厌。 “太子殿下,可有了怀疑的人?”尹殇骨的话传入耳中。 贺兰平冷笑一声,“暂时没有,这人太神秘,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多久。” 言罢,朝着外头的车夫道:“继续赶路。” …… 午后的阳光打在窗子外摇晃的树叶上,绿油油的泛着暖暖的光。 焚香缭绕的屋子内,苏惊羽在软榻上睡着。 贺兰尧捻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在苏惊羽脸上轻轻摩痧,试图把她弄醒。 公子钰说,有孕的女子总是容易疲倦,嗜睡是十分正常的,但也不可睡得太多,睡太多或是睡太少,都对身体无益处,虽说有孕不能蹦蹦跳跳,但适当地出去活动是有必要的。 因此,哪怕苏惊羽睡得很香甜,他也要弄醒她。 她已经睡了快两个时辰,太久了。 贺兰尧捻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在苏惊羽脸上轻轻摩痧,试图把她弄醒。 但苏惊羽却并未醒过来。 贺兰尧挑了挑眉,伸手将她捞到怀里,用指尖在她脖颈处轻轻挠着,感受着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手上。 鼻翼间有浅浅的淡香萦绕,好闻的同时又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安心,周遭的空气寂静,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近在咫尺的气息,贺兰尧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拉长。 有时候日子过得太美好,他会觉得是一种错觉,似乎身处一个美妙的梦境。 他活了二十年,真正活得开心的日子却是从去年开始。 十九岁以前,日子虽然过得不错,但内心却免不了孤寂,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后来他知道,是缺一个能与他长久相伴的人,虽然他从前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但也不能免俗,偶尔也会想着,有个女子相伴会是什么感觉?而在遇上苏惊羽之前他都没有遇见过合适的人。 也许苏惊羽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适合他的,其他人,再好也无用了。 他的指尖缓缓往上游移,游移到了她的唇上,一片的柔软冰凉之感。 苏惊羽终于有了点儿反应,那双闭了已久的眸似是颤了颤,隐隐有要睁开的迹象。 苏惊羽只觉得睡梦中脸上似是有点儿痒。是蚊子么? 才这么想着,倏然间觉得唇上一软,熟悉的气息与感觉让她眸中初醒的朦胧之感瞬间退散,有些茫然的神智也在这一刻清明。 鼻翼间有熟悉的馨香萦绕,唇瓣被人辗转轻吮,反应过来是贺兰尧在亲吻她,她眨了眨眼。 “阿尧。”苏惊羽启唇道,“什么时辰了?” “你还知道问时辰,一个下午都快睡过去了,晚上又要睡,你这吃了睡睡了吃的,与某种动物有什么区别?”贺兰尧说着,揽着苏惊羽,一个翻身将她压住了,但即使是压着她,他也会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躯,不压着她的腹部。 他的声线依旧如往日一样慢条斯理,但苏惊羽还是敏锐地能察觉到一丝不平稳。 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炙热,但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看着她。 苏惊羽轻叹一声,“觉得我是猪?没办法,困意袭来挡不住呢。” “你倒是睡得安稳。”贺兰尧冷哼一声,“我才是煎熬的那一个。” 夜夜怀抱着苏惊羽,却不能有多余的行动,时间长了,他觉得有些煎熬。 苏惊羽闻言,撇了撇嘴,“阿尧,我明白的,不如这样吧,分房而睡,你不必太靠近我,自然也就不会遐想了。” “不行。”贺兰尧颇为干脆地拒绝,“不分房。” “为何?” “习惯了有人夜夜陪着,忽然变成独自一人,你不觉得孤寂么?”贺兰尧道,“是从身躯到心灵上的孤寂,你必定不会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