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兄什么都知道,我瞒不过你。”展抒怀神情不甚自然,“你先说说,为什么查忠定王爷的事情,会让我能见到陛下?” 霍皖衣眨了眨眼微笑:“因为我怀疑让我大试落榜的张大人背后——就是这位忠定王。” “啊?” 展抒怀这次是真的惊讶,他语无伦次道:“那、那这,你们,我,不是……那他不就是那什么……” 霍皖衣道:“他很可能指使张其然搅乱此次的大试,再遣人将张其然暗杀灭口,他做这些事必定有所图谋,你说,一个闲散王爷,再进一步也就是帝王。他除了图谋那个位置,还能图谋什么呢?” 展抒怀也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 但是他实在是吃惊:“那他怎么早不干事,现在才来捣乱?” 霍皖衣道:“他怕,怕先帝觉察到他的野心,先一步下手为强……你看,像他这样的人,只会欺软怕硬,实则是个懦夫。” “你这么说我也明白,”展抒怀面露难色,挠着头道,“但是……我觉得吧,这个欺软怕硬里面,我一个小小商户,应该也在被欺负的范围吧?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软——” “展兄……”霍皖衣不轻不重地打断话语,沉吟片刻。 他倾身凑近,低语道:“你怕什么呢,他都是个心有谋逆的反贼了,自然而然的,你的靠山,也就变成了陛下。” 展抒怀恍然大悟:“好像也是啊!” 作者有话说: 无语,刚刚看还挺早怎么突然五点半了(惊) 展某: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霍美人:你难道不是吗? 展某:用我的时候叫我小甜甜,不用我的时候就说我是工具人(泪目) 第64章 劝告 大试重开,盛京城内一连又热闹了几日。 临近放榜的时辰霍皖衣却还留在屋中。 他难得有些犯懒,倒卧在窗台边的软榻上小憩。 从小试开始,事情就是一桩接着一桩,现下能得几分清闲,已然不易。 但是再想要清闲都不得清闲。 因而霍皖衣只来得及休息了片刻,府苑的大门就被人敲得砰砰作响,甚至还伴随着鞭炮噼里啪啦炸响的声音。 ……是传信的人到了。 霍皖衣叹着气走下软榻,去门前打开大门,一眼望去,原本寂寥冷清的府邸门口,现在可谓是人头攒动。 见他出来,站得最前面的褐衣男子立时大喊出声,连连道:“恭喜呀!恭喜霍头名……您此次大试,又得了头名啊!”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天大的喜讯。 报信的人也就是要讨一个喜银。他说完话,双手伸来,眼睛直溜溜盯着霍皖衣。 规矩向来如此。 霍皖衣将早就备好的喜银放进他手里。 这人一箩筐的好话顿时脱口而出,一听之下便知晓是下了好一番苦功,否则也说不得这般流利。 走完这必要的流程,一众人也开始跟着恭维,左边要头名题个字聊作纪念,右边的又高喊作诗,其中更不乏张口闭口便是“状元之位唾手可得”的夸赞言辞。 霍皖衣含笑谦虚几句便委婉送客。 目送那些人依依不舍回望了数次,又不得不远离的背影,霍皖衣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