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 她在原地挣扎,未及多想就道:“不行,我不能走。” “趁他还未回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阳的手就像铁钳子,完全扳不开分毫。容萤尝试了几回,终于也烦了,“放手,我不跟你走!” “如今离开就彻底前功尽弃了,鹰眼是跟着四叔的,我还没见到他,现在走我如何甘心?” “答应过我什么?”他转过头来,目光如炬,“你说过你我都会活着,你说过这是最温和的方式!” “事出突然,我有什么办法?”她咬着下唇,“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了么?咱们俩之间多少折磨不是因他而起?眼下就差一步了,你要我放弃?只是说可能来不了,又不是一定来不了……” “萤萤!” 他提了音量,容萤也不甘示弱:“你再大点儿声,整个公主府都能听见了!” 陆阳微微一怔,心道:你这个声音他们已经能听见了…… 两个人吵架压根没意识到地方不对,远处不明真相的脚步离得越来越近,容萤忙伸手推他,“快走了,一会儿叫人看见。” “一起走……”他还在坚持。 容萤冲他龇牙,“信不信我咬死你?” 陆阳:“……” 宜安是认识他的,尽管这个人可以放心,但容萤还是不想让陆阳在京城的事被旁人知晓。 于是,等宜安公主急匆匆赶到这个僻静的角落时,就瞧见那个半点不让人省心的女子一脸淡定地站在那儿。 “你……”她试探性的开口,“方才怎么了?” “没事。”容萤摇了摇头,“不小心踩到了一只猫的尾巴。” 她闻言匪夷所思,“……那猫呢?” 容萤说得理所当然:“吓跑了。” 对方的眼里带了些许探究,容萤便面色不改地与她对视,宜安犹豫了许久,大约想到什么,也大约并未多想,总之,她没有开口再问。 从公主府回来已是傍晚,容萤府邸外的守卫足足增加了一倍,居河似乎对她擅自外出非常不满,他不过正午去用了个饭,回头人就不见了。若不是听说去了宜安公主府中,他只怕现在当场就要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殿下出门为何不事先与卑职商量?” 容萤有些好笑:“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非得和你商量不可?” 后者目光阴沉,“公主,恕卑职多嘴……” “不恕。” “……”居河隐忍着怒意,一字一顿的解释,“您是要去与大单于和亲的,此番回京可没有您想象中那么轻松。还望殿下能够明白其中的厉害,明白自己的身份。” 这个人果然和钱飞英说的一样,油盐不进,一想到往后要由他送嫁,容萤心里只觉瘆得慌。 “知道了,用不着你提醒。” 自打那天在公主府和陆阳见了一面,两个人可谓是不欢而散,他此后也没再来找她。起初容萤还有些吃味,仔细一想,这地方守卫森严,他不来也好。 只是偶尔夜里睡觉会想起他,搂着被衾,仿佛还能嗅到那天晚上的味道。 有点暧昧,又有些遗憾。 虽然他们如今已经冰释前嫌,但实际上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许多时候还没能和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