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他若见了她,心里一定很高兴。” “是啊,”她叹一声,“不知为何,看见她就这么走了,我反倒轻松不少。她在江世迁和主子面前作了选择,我竟有那么一些……替主子感到欣慰。” 柳暗垂了垂眼,默了半晌才道:“我们也走吧。” …… 两日后一大清早,微生皇都城门外,几位运菜的菜农遭到了守城军官的阻拦。 “除军用补给外,其余物品一律不得入城,几位请回吧!” “军爷,咱们真是做正经生意的菜农,”那农妇掀开板车上头的一层油纸,“您看,都是今早刚摘的新鲜蔬菜,您尽管查!” “我管你这蔬菜新不新鲜!上头有令,闲杂人等一步也别想踏进这城门,几位再不走,便视同在逃要犯,到了大营有你们苦头吃!” 农妇因紧张将一张脸涨得通红,怯怯道:“可……可这些蔬菜,真是昨个儿一位军爷让我们送来的啊。” 那军官似乎没了耐心,提枪一步上前:“要命就快滚!” 枪头离那农妇鼻尖仅三寸之遥,吓得她眼睛一白便晕了过去。 “哎呀!”另一名农妇想去扶,却一个手软没扶住,边掐地上人的人中便急道,“嫂嫂,嫂嫂你可不能有事啊!” 一直站在板车后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走上前来,给那军官使了个眼色,然后递过去一枚小小的令牌。 那军官接过来一看,立即傻了眼,拿在手里仔细辨了辨,确实是通关令无疑,而且还是最高等级,主帅亲赐的那种。他狐疑地看着那男人:“什么人?既奉主帅之命,为何不早早亮明身份?” 那男子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左右看看,然后附到他耳边道:“飞虎军甲字营一小队队正刘钱,出城替上头办些事。上头的意思是,能不引人耳目最好,这才没敢亮出令牌。您看,”他悄悄一抬手,将蔬菜挪开了些,“这些……” 那军官一愣,眼睛立刻瞪大了,“这……这么多壮……壮阳之物?” “嘘!噤声!宫里头有不少好货色,”他指了指袖口里藏着的令牌,“你懂的。” 两人一时之间眉来眼去笑得暧昧,忽然被地上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给打断:“嫂嫂啊,你醒醒啊!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同大哥交代啊!” 晕厥的人悠悠醒转,虚弱道:“好妹子,嫂嫂没事……没事……” 那军官似是想起什么,面色一凛,指指两个农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可别。”那男子抬手阻止,悄声道,“这俩农妇只道是送菜,不晓得下边还有东西。上头交代不能引人耳目,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新皇即将上位,到时可不得大赦天下以祈天福?咱杀几个人事小,触怒了龙颜可就……” “说得也是,那就多谢兄弟提醒了!”他转头吩咐,“放行!” 三人拉着板车朝里走去,连声道:“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那军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搓着手跟身边人讲:“主帅可要夜御十八女啊,咱几个表现好些,指不定分得一杯羹!” …… 运蔬菜的板车一路往里去,转过几个街巷后,菜农三人将车搁下,齐齐一摘易容,正是江凭阑和柳暗、柳瓷。 两日前,江凭阑先一步离开曲水县,柳暗、柳瓷紧随其后,南烛因为不会马,来得慢些,先给几人准备了几张易容以备不时之需,夕雾则因演技不过关被勒令用别的法子混进城。 江凭阑冷笑一声,“这些渣滓。” 柳瓷吁出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细汗,“亏得没被识破,咱们先同主子会合还是去接应夕雾?” “都不。”她答,“微生既然不晓得我们来了,便继续瞒着他,他有他的计划,若因我乱了阵脚,岂不帮了倒忙?至于夕雾……你是嫌你家主子命太大?” “啊,你是故意支开她的?”柳瓷咕哝一句,“也是,那姓喻的能对主子安什么好心。既如此,依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主是何时失踪的?” “昨夜。” “微生要想自保不难,问题的症结就在于他这个妹妹。他们要诱微生出现,必然将人藏在附近,你们认为最可能在哪?” “军营?” “军营,或者皇宫。我们分头行动,你俩去军营,我去皇宫。” “不行!”柳暗、柳瓷齐齐出口。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脑袋吧,我的身份可比你俩的安全。”她说着在板车边蹲下来,卸下一块木板,又折了根汁水丰裕的菜枝,“画个地图给我,着重突出偏门、小路、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