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方才竟未看清,它是个梅花鹿的脑袋!” 纪陶神色警惕:“秦将军究竟意欲何为?” 秦骁虎笑得无辜极了:“我欲何为……我真是回来探亲的啊。” 纪陶指指身上衣料:“这又当作何解释?” “你以为我做的?我四虎子哪能有这样的手艺,那些东西都是小包子教我安在狮脑袋里的。” “她人若在鹿洲,为何引我来此?她人到底藏在何处?” 秦骁虎道得极诚恳:“小包子告诉我说,大人平日经手的案子多,往日遭的难也多,故而遇事极多疑,思虑得也繁复,嘱托我一定守在这儿,不厌其烦地同您解释,直到说到您信为止,您要是不信,她便也只能继续傻等了。她说大人每每总在她做到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她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要见的人,要取的物……说大人太精明了,精明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故而她虽然一直都在鹿洲,却故意引你绕这一段弯路,不是为了寻大人开心,就是为的多挣这四个日夜的时间。大人既已知道她在鹿洲,那就快往鹿洲去罢。” 孟州距鹿洲日夜两天路程,一来一往,倒的确是四个日夜。 “她要这四天在鹿洲作甚?” 秦骁虎将衣裳送到纪陶手上:“说是去取一件东西,在你到之前,还要在那儿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糖糖要和暗处的那个人第一次狭路相逢了,反正一条命,她不想这么提心吊胆的过,能有胜算么 纪陶:她要少一根毫毛…… 大纲菌:你不要在这里聒噪,可以早点退下去洗洗涮涮了,洗白一点 第75章 凶心人 唐糖为了安全起见,在鹿洲没有住客栈,却是先在码头寻了上回纪陶带她和裘宝旸坐船走时认识的船家,向他临时租了一艘船。 二月十四的斗鸡赌赛早就过了,鹿洲恢复了平日萧瑟,清冷小街巷里,人烟寂寥。 她也是运气好才一眼找见的那个老船家,再想往朱记当铺寻人,人家当铺门是开着,可才看了一眼她的当票,冷冷就给她回绝了。你这小子拿张假当票就想来赎当,真是异想天开。 唐糖手上拿的当票的确是个拓本。她为不惊动那个老狐狸,特意不敢拿走原件,是照着他靴子里那个样子描下来的,打算到了鹿洲再见机行事。 唐糖好言相商:“贵店不是只认密符和签章就可以了么?我将那密符画与你就是。” 当手见她倒是懂他们店规,大约的确是遇了难处,便实言以告:“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但须得待掌柜在在时才能作数,不然随便来个有签章密符的就能赎当,还是不保险的。开当铺的最讲一个信誉,正主来的时候我们用什么赔人家?” 唐糖无奈,只好求见朱掌柜,当手答说,朱掌柜这会儿根本就不在鹿洲。问几时回来,告曰时间很难讲,她平常大半时间都在遂州或西京的分号里,双月十四是会在这儿,这会儿已然来过了,下回再来,可就是两个月后。 那老当手看她年纪小,的确也是一脸着急,便又好心告诉唐糖,月末最后一日盘库还有一趟机会,掌柜的若是觉得有必要,会回一趟鹿洲也未可知。 唐糖一算离月末还有那么五天光景,她要是再往别处跑,在这儿要等的那个人说不定就得落空。回头出门,置办了一份重礼,转回来郑重请托那老当手。要他无论如何,月底前将朱掌柜替她请到鹿洲来一趟。 人家看着她这样子多礼,心里过意不去,到底起了恻隐心,答应替她往遂州西京都发封信,就是说不好,人不来便也不来了,终究还得听凭掌柜的方便。 唐糖千恩万谢,倾尽了礼数,这才返身回她租的船上死守。 ** 信当是唐糖出门那日就送出去的,唐糖料定那人接了消息,不出三日总会出现在鹿洲。不想这眼看都过了四日,再等下去眼看纪陶都要从孟州返身来此,那人竟然还未曾露面。 那人不会因为对她的防备之心太甚,就此失约了罢? 其实在梁王西郊别邸那夜,唐糖已与那人遭逢一回。 是时她正将喝得烂醉如泥的魏王妃交与她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