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哥二哥的事情,还有赵思危……原来你还安排了许多行程。” “原来我哪懂怀个孩子会如此凶险!族医少说对我说了一百种险状……” “你听他危言耸听。” “宁可信其有,那些陈年悬案皆与古昆仑有关,我趁在这里的几个月,倒可继续恶补昆仑语,哪里就耽误了工夫?再说外头的事情尽可交与别人去做。” “谁?” 纪陶未及答,林步清在树屋底下高唤:“三爷?有客至!” 唐糖凑去窗前探头望,还未曾看见人影,就听到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下来啊!你小子若是有种,就一辈子诈死不要见哥!有种你就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大纲菌泥告诉他窝有没有种 第96章 益王妃 林步清满头是汗解释着:“宝二爷您不能这样说我们三爷,要知道我们少奶奶已然有了身孕,到时候小少爷小小姐出了世,还要唤您一声宝二叔呢,您不欢喜么?” 裘宝旸噎了一噎,面上喜道:“真的?好事多磨,那是要恭喜纪陶和糖糖!” 一想又不对,唐糖也帮着那厮瞒骗了他,胸中怒火瞬间更甚:“哼哼,不过……纪陶那厮是打算在哥跟前显摆么。哥不要他同哥套这近乎,他要再不下来,将来我教他的儿子唤他三叔,你且问他信是不信!” 唐糖听到此处蹙了眉:“这厮嘴居然变得同你一样毒!” 纪陶横她一眼:“小家伙你骂谁呢?” 唐糖催促着:“你还是快下去罢,宝二哥已然对你因爱生恨,再不下去连你的儿子都要恨上了。” ** 纪陶从小就是孩子王,裘宝旸那群小伙伴自小围着这位足智多谋的纪三哥打转,众星拱月一般,唯他马首是瞻。纪陶待裘宝旸亦是肝胆相照,直到二人先后考入大理寺,纪三爷待宝二从来是照料有加,二人的兄弟情谊一直都是贴心贴腑的。 这一年被他骗得惨极,裘宝旸连纪陶递来的茶都不肯接,架子端了个十足。 唐糖从旁打着圆场:“三哥也是情非得已,他都肯这般低声下气了,宝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裘宝旸哼一声,气得鼻孔冒烟:“你不记得他当日是怎么对哥说的?说真正让他纪陶心寒的,是他有我这么个暴戾无脑的猪朋狗友!三爷的记性自幼超乎常人,你让他自己就可以摸着良心回答哥,当初有没有说过这么一句,糖糖你可是在场的!” 唐糖陪着笑:“这样的话他待我何曾少说,成天冲着我鼻子里出气,初知被他骗了的时候,自然义愤填膺,恨不能与此人绝交三辈子才解气。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他说的时候也不是针对你这个人……” “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现在想起要用哥来了,不然一辈子不肯同哥透这个底。” 唐糖一味劝:“宝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么多苦……” 纪陶道:“宝旸,当初若真透了这个底,在你们头次去鹿洲时,一切便已全盘败露,我们的性命……此事我在信中其实已然详解过了。那些听似口不择言的话,不过是为了做戏,还望不要见怪。” 纪陶犹端着茶碗,裘宝旸这会儿心底颇有面子,眼睛却瞥去一旁,不置可否。 纪陶去信之中并未谈及私事,却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写给裘全德大人的一封厚厚的详细秘报。纪陶用书面文字整理了这一年来,他经手案件之脉络以及案情现状。 递给裘老爷子之前,裘宝旸私下先将信阅了一遍。 他宝二爷还未曾娶亲呢,光念这一份远方来的报告,他这一辈子的眼泪居然都流给了纪陶,将来哪里还有脸面见儿孙?裘宝旸很是心有不甘。 唐糖瞧得有趣:“宝二哥怎么就哭了……纪陶手里的茶碗烫,他指端的皮都要被烫开了,您就看在我的面上……” “他皮厚得很!”裘宝旸何尝忍心,话虽如此说,却将茶碗一夺而过,掂在手里,又觉唐糖言过其实。 然而对面纪陶殷殷目光盼着,他也不好嫌弃这茶微微烫喉,抿了一口。裘宝旸喝到茶,气是顺了,嘴上依旧死硬,假意仍不理会纪陶:“哥就是看在这茶味甘香,并非还认他这个兄弟,你让他分辨清楚。” 唐糖切一声:“您也够了罢,还不认?” 裘宝旸醒醒鼻涕,扫他一眼:“你问你的三哥哥去,他为了让哥转送他的信给我爹,你道动用了什么途径?西京傍花楼!平常也就罢了,殊不知那天哥正在同思凡下棋,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