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哥当着她收了封落款是青楼的粉红信笺,你觉得思凡会怎么看待哥?哥坐怀不乱的一世英名就被……找哥做事都不忘诋毁哥!” “话不能这么说,为了案情得以顺利报告给令尊,纪陶找间青楼掩护再寻常不过。” “我呸,糖糖你还真是护短,你知道什么,那傍花楼并非普通青楼……” “还是间特殊的青楼么?” “当然特殊,里头的小倌个顶个比姑娘还俊俏……” 唐糖大有兴趣:“真的么?他们有没有涂脂抹粉?卸妆之后的样子可还好看?关键是,宝二哥如何知道的?” 不说此事还好,说了此事,裘宝旸更是来气:“我如何知道的?那里的小倌像是排练过的,一见面就搂着我唤宝二爷,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脑袋都快埋到哥的腰里去,恶心死哥算了!纪陶他……这不是栽赃么!” 纪陶了然笑:“栽赃?你果然不是一个人去的?” “老头子也不知中了你小子什么迷汤,当即便将哥调去了西京。思凡又不知这信是三爷寄与我的,知道我身在西京,小姑娘不曾逛过青楼,冲到西京便央着哥领她同去。哥架不住思凡好奇心重,只得应她所求逛了一回那间傍花楼,哥被冤死了还不算,梁王殿下看我同思凡走得热络,正派人考察哥的人品,那人哥是认识的,还在傍花楼迎面撞上了……真要命!” 纪陶问:“你可曾依我信中所嘱行事?” “这个……哥正是于那个若梅的卧房之中半夜潜逃,绕了半城,确认身后无人盯梢。” “那就好,一路辛苦。” 唐糖想起赵思凡误会裘宝旸在傍花楼包养小倌的样子,捂嘴偷笑,忍得肚子痛。 裘宝旸适时道:“哼,不过那个若梅小倌,待三爷真是死心塌地。” “这个自然,若梅是令尊养在西京五年的人,帮过我许多忙。” 唐糖笑得更凶了。 裘宝旸将事情前后思虑一通,无奈又哼了声:“就当是你算得准,料定了思凡会知道我从傍花楼接信的事,亦料定了梁王殿下对哥会特别关照。可你为何却不肯令老头子早告诉哥实情?纪陶,你要查的是五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思凡她门兄妹都还未曾出生……我是说殿下与皇上……他们究竟有何不妥?” 裘宝旸最不忿的便是此事,纪陶显然是家中那只裘老狐狸共同部署将他调来南凉。纪陶宁可离亲叛众背负一年秘密,坚持走到今天,何以在这个时候将事情统统写下来交与老头子归档? 是这些案件全都濒临收网了?何以他裘宝旸连端倪都看不出来? “宝旸,你不要急。” “有的交换,三爷现在总可以透点底?好歹哥替你秘查五十年前旧档虽无获,却暗查出田穆松五十年前入京原为寻亲这等秘事,靠的也是哥自己的能耐……纪陶你真是不知被自己的亲爹瞧扁是什么滋味……” 唐糖听不下去:“宝二哥,你这可不地道,明知……”明知纪陶自幼丧父。 纪陶却急问:“寻亲?” 裘宝旸故意摆了个架子,摊开手:“哥说了的,不交换免谈。” 纪陶深深了解裘宝旸这个家伙小孩子心性,今日架子摆成这个样子,就是邀功来的,总得让他赚足了才是。故而端着茶着力讨好他:“宝二哥,你喝完这杯茶消一消旅途乏意,我们先说正事。至于你在意的事情,此后我自然不必瞒你。” 裘宝旸这是头次被纪陶唤哥,更是从小到大头回喝到他敬的赔礼茶,面子挣了个十足,老大一碗递来饮下,腹中自是万分舒爽,终于和颜悦色起来:“当真?君子一言!” “自然当真。宝二哥,看来唐家祖父那个化名身份唤作田穆松?那寻亲之事……” 糖糖凝神都不敢说话。 “案卷之中之所以记载寥寥,因为当年这位田书吏的名字只在当年钦天监每日的天象簿册上记录人的签署栏中出现,再无其他突出事迹记载。但因为有漫长的当时的天象记录,从笔迹分析,可看得出此人的书写习惯当是左手,因为疾书沾墨之时,滴落的墨渍会常常现于纸的左上方。哥查了他进入与离开钦天监的时间,与你给的时间正好相符。” “宝旸,裘老大人定然可以看到,你现在其实是一名极其能干的暗探了。” “其实哥从前努力,是想让我的偶像梁王殿下看到哥的厉害!如今看得到又怎样……不提它了,当年田书吏算是将身份掩藏极好,哥试图查看他的气象记录中那些空缺的日子,却发现他连请假都不曾。从种种迹象来看,钦天监不像是他的目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