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甚至能看见他身上汗珠随着肌肉抖动往下滑落。 齐厦胸口也剧烈地上下起伏,趁他撑起身体,手从旁边随便扯来一个枕头挡住自己前胸。 两个人尴尬对视,片刻后,贺骁深沉的眼眸炽热褪尽,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笑着捏一下齐厦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听你的,我去去就来。” 说完胳膊撑着褥子一下从床上起来,转身几步走出露台,贺骁步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靠近栏杆时候一脚跨上去,就这么如履平地地到敞厅那一边阳台上去了。 贺骁刚才身上只剩下长裤,他站起来的时候,齐厦清楚地看见他那个地方顶着一个不小的帐篷。 齐厦自己也硬着但没心思管着,蹭到床沿胳膊够到地上捡起他留下的上衣t恤抱在怀里,而后慢吞吞地拉起被子,就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势把自己兜头盖住了。 贺骁说去去就来,这一去就是一个多钟头。 齐厦性子本身含蓄斯文,又对情事生涩,虽然在电视剧里头情情爱爱扮演过多少,但他不会了解这些细节:一个身体过度健壮的男人,激烈的冲动中自己解决一次依然发泄不完蓄积已久的旺盛精力。 贺骁没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次过分,贺骁不高兴了。仔细想想可能他回来本身就不该一身负能量,毕竟贺骁母亲还躺医院里头,人烦心事比他的实在得多。 齐厦就是带着贺骁留下的拿件上衣去的,人逼到一定份上脑子灵光还知道带个东西当由头。 但在贺骁房间门口,伸手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 齐厦耳朵凑近厚重的实木门,又敲几下,没有回音,房间里也没有声音,极有可能根本没人在里边。 齐厦更加肯定贺骁是郁闷了,今天还真是他先撩的。 于是他就拿着衣服往楼下去,路上撞见保镖a,步子停下,手里掖着贺骁的衣服藏在身后,佯装无事地问:“贺骁呢?” 保镖a上下打量他一阵:“健身房里头呐,进去一会儿了。” 齐厦点头,“我就问问。” 保镖a笑了:“……” 一直看着保镖a往后院去,齐厦挺直腰杆,施施然地往健身房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健身房贺骁偶尔会用,但基本上会把时间选在晚上,齐厦健身时间一直在早晨,所以两人一直是错开的。 齐厦走到门口,没推门进去,从门上人眼高的小窗正好能看见里头。 贺骁依然没穿上衣,十月末秋凉,平常人穿得住薄毛衫,但贺骁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整个上身和两条小腿都暴露在空气中。 健身房托人设计的时候放了个沙袋,齐厦觉得这项运动动作太粗暴,平常不怎么用。 而此时贺骁正发泄似的对着沙袋挥拳、侧腿踢,像是泰拳的姿势,每一下都是野兽一样的力量和爆发力,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重重的砰砰声,一下接着一下,速度非常快。 一个1.8米重量级的沙袋被他击打踢踹得晃动不停,汗水顺着他赤裸的肩膀和脊背流下去,一身健硕的肌肉随着刚猛至极的动作块块隆起,黝黑皮肤被汗水蒙上一层光泽,极其原始野性,似乎蓄积着能征服一切的雄性力量。 又是一记猛击,汗水从他头发抖落,虽然不适时,但齐厦突然想到一个多小时前他伏在自己身上失控的样子,心脏砰砰跳动不停。 越是这样,齐厦越不敢进去,齐厦觉得自己眼下脑子不清醒,更害怕不理智的事件再次发生,背在身后的双手把那件上衣拽得更紧。 他刚准备离开,贺骁动作停下了,贺骁转身时,齐厦看见他浓黑的眉紧紧拧着,神里头还带着几丝狠厉,饱满的胸肌随呼吸起伏频率非常快。 贺骁伸手抹了下胸前的汗,俯身捡起放在地上的水壶,朝着门后墙壁这边大步过来。 饮水机就在这面墙边放着,靠近门口,齐厦估计他是想喝水,在贺骁靠近的时候果断地转了个身,屏息贴墙站着。 可就在他意识到躲在这里也不妥,贺骁喝完水可能会出来的时候,门猝然打开,齐厦一时大惊,但很快他胳膊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住,整个人被猛地一把拉进门里。 齐厦还没站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