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我们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竟与我们这般心有灵犀,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两个唐门弟子在听到上半句的时候眼里都是极怨之情,眼里的怒火若有实质,大概早已将楚瑜烧成了灰烬,但在听到下半句之后,他们却忍不住愣了神。 楚瑜的话,让一边陪着她进来审讯的金曜忍不住蹙眉冷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 和唐门结下生死之仇? 楚瑜一点都不客气地径自打断了他下半句话,冷冷地道:“难道不是么,唐门中人月前竟然敢对堂堂朝廷亲王下剧毒,按照大元律例谋刺亲王,乃满门抄斩之罪,咱们不就是为了此事前来么,唐家堡此刻若非已经被人先寻了仇,此时已经是被重兵包围,万箭齐发之下,难道他们再能耐还敢和朝廷大军对抗不成?” 金曜一愣,尚且未曾说话,便见那名年轻些的唐门弟子梭然挺直了脖子,竟不顾琵琶骨断了剧痛,怒吼:“放屁,我唐门门规森严,祖师有训,奇毒从不外传,更不得参涉政事,绝不可能犯下这等大罪,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倒是那个年长些的神色有些怔然,神色明暗不定地打量了楚瑜和金曜等人一遍:“你们……是朝廷的人?” 金曜刚要开口,楚瑜已经干脆利落地颔首,对着他一抱拳,冷笑道:“在下楚瑜,云州知府手下捕头,领人前来围剿唐门之匪,原本即后此地游击将军即领大军至此查抄唐门,只是没有想到已经有人先替朝廷动了手。” 金曜睨了眼楚瑜,见她沉稳冷静的模样,便将那句——“你什么时候成了捕头,还代表朝廷?”给生生咽了回去。 那年长的愣了愣,露出夹杂着震惊、悲哀与无奈的痛苦笑容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些恶人好狠辣的心肠,竟还留了这栽赃嫁祸的一手,只怕是一击不中,便还有这借刀杀人之计!” 楚瑜眸光一亮,随后却做出惊讶的模样,挑眉道:“什么借刀杀人之计?” 那人却已经一副彻底心灰意冷的模样,只惨然一笑,却说:“再说这些又有何用,总归不过一个死,你们杀了我们罢?” 金曜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忽然抬手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冷道:“说,这其中是否还有内情,亲王殿下命在旦夕,若是你们能戴罪立功,至少朝廷可以免尔等大逆之罪,否则但凡唐家门人在世一天便要背负着谋逆贼子之罪,遭天下人唾弃和朝廷通缉!” 那人一愣,神色阴沉不明,咬着牙道:“你……。” 年轻点的唐门弟子已经坐不住了,再次怒起:“不!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严查百姓冤情,还要冤屈好人!” 楚瑜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你们冤枉么,你们口口声声冤枉,却也并不曾见你们说出什么冤情来。” 她顿了顿,又抬起明眸看向他们:“不过若你们真是冤枉的,或可像我等说清楚唐家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牵扯进毒害朝廷皇族的事件里,否则你们唐家堡上下几百条人命,死了还要背负永世逆贼骂名,死后甚至无人能祭祀,连那几百人的尸身都要扔到乱葬岗喂狗。” 楚瑜之言让两人都面僵如石,面色惨白,眼中含泪,仿佛难以忍受。 那年轻的唐门弟子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大呵:“不可以,朝廷不能如此对待我们,不能……不能啊!” 另外那个年长点的,到底还是稳得住气,只是闭了闭眼,低声道:“我来说罢,唐门数百年的清誉不能从此因为恶人毁于一旦。” 楚瑜和金曜两人互看一眼,皆心有灵犀地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亮色,随后金曜立刻示意身边伺候的人取来笔墨,冷道:“现在可以准备口供了,你们说罢。” 那年长的擦拭去泪光,低声道:“在下唐门上京分舵的舵主唐林,今年二月底、三月初,原本是我掌门的孙女唐飞燕和她师兄,也是年轻一辈弟子里最出色的大弟子唐龙烟大婚之日,也是我们老掌门要传位于新任掌门唐玉珏的日子。” 唐玉珏是唐门老掌门晚年所收的弟子,天资极高,为人谦逊温和,也不过三十而立的年纪,算起来是唐飞燕的师叔。 楚瑜若有所思地打断他:“为何老掌门没有传位给他的儿子,而是传位给这个唐玉珏了呢?” 唐林一愣,随后道:“大人有所不知,武林中门派传承,多以能者、德者居之,我这位唐玉珏师叔为人确实谦逊温和,自幼被老掌门养大,算是几个竞争掌门之位师叔伯里人缘最好的一位,传位于他并不稀奇。” 楚瑜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示意边上的人继续记录,又对唐林道:“嗯,继续说罢。” “这等双喜临门的大事,提前一个月各地分舵的舵主们都必须亲自领着家眷回到了唐家堡,我们上京分舵……我是因为家中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