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待闲饮组织好语言,扭头奔去拾翠殿的小厨房,片刻后杀气腾腾地提了两把黑铁大菜刀回来。 “我特么把妹妹交给你,你丫敢趁我不在欺负她?!” 西秦清浊盟里最可怕的不是卫将离撕人、闲饮的刀法,而是卫将离的刀法,闲饮的撕人。 闲饮撕人撕得很烂,卫将离刀法更烂,可是她力气大,两把菜刀能打出开山斧的效果,追得闲饮满殿里乱窜。 “我没欺负她!真没欺负她!我是那种打女人的人吗?!” “怎么没打过女人?你特么跟我打过二百多场架都不记得了?渣渣!” “卫将离你大爷的,我跟你打的那二百多场到最后都是我挨打!” “都打了二百多次了,不在乎多挨这一次,头伸过来受死!” 瓷器碎裂和桌椅打翻的声音扰入耳,翁玥瑚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乱象,坐到妆镜台前补了个妆,觉得闲饮被抽得差不多了,这才出来。 “停手吧。” 卫将离把伤上加伤的闲饮提溜过来,道:“他脑子不太好使,要是再有得罪你的地方,要断哪条腿,你就告诉我。” 翁玥瑚道:“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想家了。” 卫将离放下闲饮,对翁玥瑚道:“你想现在回西秦?” 翁玥瑚摇头道:“现在时机不合适,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可知道西秦要对东楚用兵了?” 卫将离坐下了拉过案上的桂花糕,一边塞一边道:“我去苦海没能拦成呼延翎,自然就回来了,不过太后没有传旨让我回来,我名义上还是在萧山观为太后祈福,只能私底下翻墙过来了……哎我还没问呢闲饮兄,你这是作恶多端让谁给打了?” 闲饮瘫在地上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去监视江都王的动向嘛,你说那迷界和尚也是,不好好在佛堂里吃斋,跑出来怼我,依我看那悟界僧多半也已经投了江都王那边。” 同样作为西秦暴躁的年轻人,卫将离点了个大赞赞:“喔,敢怼迷界僧,真爷们。那俩和尚在太后那儿装聋作哑这么久,果然还是憋不住浮出台面了。” “你先别说我的事儿,你怎么这么挫?那呼延翎一个关了几十年的老年人都打不过,竟然让他跑了?” 卫将离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踹得他一抽:“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人虽然关了几十年,但可没闲着,一交手就知道他又加了几十年的根基,我要是想赢,至少得耗他一整天。” 闲饮龇牙咧嘴道:“你就非得一个人正面刚吗?你下个盟主令,找一大帮人蹲在苦海等着围炉,他还能跑得了?” “那倒不是,是我后来建情况和我预想中的不同,虽说呼延翎是被关在东楚,但他更恨西秦,让他这回去了匈奴,待恢复过来,少不得要和西秦交锋。” 翁玥瑚惊道:“这样的人怎能放回母国?” 卫将离作了个冷静的手势,道:“你放心,准确地说,呼延翎想针对的不是西秦,而是卫皇。我来之前见了卫霜明,他与呼延翎已有了接洽,只要他们两个联盟,伺机让卫霜明继位,西秦那边的事儿才真正了结。” “你遇上了霜明?他难道没有回西秦吗?” “回是回了,不过没待多久,在西秦知道了卫皇要调拨大军赶赴皑山关,便又追着宝音王的行踪来了东楚。” 一听宝音王,闲饮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怒道:“宝音王在哪儿?!” 卫将离一看他的反应,问翁玥瑚道:“你告诉他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