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要的,大家同样是欲求不满,她很淡定,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傅行此这种赌气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宴随洗完澡都没缓解。 宴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了,眼睛阖着,贴在床最左边,翻个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听到她出来,半点反应都没给她。 宴随知道他没睡着,既然他这个架势,她如法炮制,一声不吭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熄了灯,贴到床最右侧。 两人中间几乎隔了一整张床,互相不理睬。 约莫十分钟后,宴随昏昏欲睡,意识迅速模糊下去。 身侧床榻下陷,被子和床单发出轻微窸窣声,将她半梦半醒的状态打断,她尚未完全分清现实,有手臂缠上她的腰,怀抱将她自后紧紧拥入怀中,灼热呼吸撒在她小半片赤//裸的后背上。 他动了两下嘴唇,因为贴在背上,宴随能轻易辨认他动的是“阿随”的口型。 不同于她亲亲热热喊他哥哥,傅行此向来很少叫她“宴随”之外的称呼,和她关系亲近一点的人一般都喊她“阿随”,但她只从他口中听过两遍。 这是第三遍。 她眼皮子打架,人疲倦得很,从喉咙里轻轻挤出一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他在叫她昵称。 傅行此咬一下她后颈的皮肤,恨恨道:“真是被你弄死了。” 宴随扭一下身子:“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别动。”傅行此摁住她。 一动又要起火。 宴随想嘲笑他定力差,奈何倦意一阵阵袭来,她窝在他怀里,放松了浑身的肌肉,重新闭了眼。 睡着之际,再一次被傅行此吵醒。 他说:“明天?” 宴随混沌的脑袋绕了好几个圈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 傅行此在最短时间内实现了这个“明天”。 早上宴随被他闹醒的时候,时间刚过六点,临近两点才睡,这点睡眠时间根本不够,她困得要命,然傅行此压抑太久,她三头六臂也拦不住他,更别说瞌睡懵懂之际这点挣扎,跟挠痒似的,跟欲拒还迎也差不了几个意思。 大概想给宴随留一个美好的第一印象,傅行此把前戏做得漫长又充足,耐心得令人发指,宴随很快被搅起情/欲,瞌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忍得辛苦,依然温柔隐忍到极致。 如果她这时还不能感受到自己被他深之又深地喜爱着,那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她凝视他的眼睛,问,“你不介意我以前那么对你么?” “陪着我,不要再离开我。”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吻她氤氲潮湿的眼睛,“过去一切,一笔勾销。” 宴随眼泪一下子涌上来。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还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沉身进入带来的生理刺激。 她不愿不明不白,不愿自欺欺人。可怦然心动太难了,这个世界明明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美丽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可偏偏她寻寻觅觅八年,跌跌撞撞回到原点,发现全世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给她这样热烈滚烫的爱情。 如果骄傲如他,可以不介意她的背叛,她是不是也可以不介意,是不是也可以将过去一笔勾销,任那么多年前的前尘往事消散,放过他,更成全自己。 宴随,要不算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