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三番两次地提及,宴随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浮气躁,好不容易才模棱两可地糊弄过母亲。 傅行此说是让宴随别回,但事实上宴随一直等到体力不支睡过去都没等到他回来。 后半夜,也不知道几点了,他终于姗姗来迟,洗漱完上床来抱她。 他衣襟和发梢微潮,湿意令宴随感到不适,冲过澡的身体冰凉,在最短时间内让她清醒过来。 “几点了?” 傅行此在黑夜里低头衔住她的嘴唇,辗转温存好一会才松开她,回答:“两点多。”他手在她衣裤之间一小截裸/露腰肢来回摩挲,似乎对她滑腻的皮肤爱不释手。 念及他操劳过度,宴随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快点睡。” 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并没有让傅行此珍稀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他手往她衣服里钻,在她背上摸到满手滑腻腻的温热皮肤,满意了,又问道:“你爸妈喜欢什么?” 宴随一顿:“干嘛?” “你妈妈不是想让我去家里做客吗,我今天把大部分事情处理掉了,明天应该会比较空,可以早点下班。”傅行此说,“要不就明天晚上吧,你问问你爸妈有没有空,他们喜欢什么,我让助理去置办。” 宴随眼睛眨了眨:“不用管她,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又不是真的没让她见过。” “那你老妈,我怎么不管。再说我都答应她了,”傅行此重复问道,“她喜欢什么?” 宴其盛和罗子琴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礼节到位了就行,送什么东西都是其次,重点是去的人。 就算罗子琴难缠,宴随也没打算和傅行此提这事,因为这事看起来很像是在“逼娼为良”,觊觎他的余生,她不想遭他误会,结果他倒是自己主动提及了。 宴随一向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是有让傅行此破例的特权在的,对于此事,她也只是稍感意外,算不上多惊讶。而至于此事背后的深意,她没太自恋。他愿意去花时间花精力应付她的家人,不必多说,是因为喜欢她,但绝不至于是因为想去爱情的坟墓。 “明天再说吧。”宴随在他背上敲一下,“又想骗取不义之财。” * 罗子琴当然说有空,也自作主张替忙得不可开交的宴其盛说有空。 不过节外生枝,傅老爷子的哥哥突然过世,傅行此身为晚辈前去吊唁,葬礼持续三四天,他拜访宴家一事只得延后。 包括某集团老总设宴召开的酒会,傅家和宴家都受邀在列,原本傅行此和宴随说好了一同前去,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葬礼,自然也泡了汤。 正好祝凯旋没有女伴,征得傅行此很勉强的、基本算是不同意的同意后,宴随和祝凯旋做了伴。 “你还是离我原点吧。”宴会厅觥筹交错,尽管没有傅行此在,祝凯旋还是牢牢遵循朋友妻不可欺的江湖规矩,“我真的怕被他杀了。” 宴随把手搭到他胳膊肘上,社交礼仪,她挽得理直气壮:“谁理他。” “所以不理他吊着他就是你的秘籍吗?”祝凯旋低头看看自己臂弯间她白嫩嫩的手,后背一阵发凉,“居然能把他弄回家,论手段还是你最高明。” 宴随倒是有点好奇傅行此那八年间都是什么德行了:“哦?他以前从来不肯跟别人回家吗?” “打住,别找我打听。”祝凯旋很警惕,坚决不做出卖兄弟的叛徒,嘴闭得很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女人吗?有关前任,死路一条,条条大路通罗马。” “不会,你偷偷讲,我偷偷听,不让他知道。”宴随信誓旦旦。 “休想。”祝凯旋斜睨她一眼,“想听可以,拿你的来换。” 宴随放弃:“啧。” “啧?啧。” 宴随和祝凯旋待在一起,虽说是老旧识,但也没什么旧可以叙,90%的话题都围绕着傅行此转,祝凯旋不忘老鸨本职工作,尽心尽力给傅行此赚卷面分:“他咨询我拜访老丈人和丈母娘应该带什么,可当回事了。” 捕捉到关键词,宴随淡笑:“这能代表什么。” 只是一个方便的称呼。 “未必。”祝凯旋笃定道。 第58章 得到这一句信誓旦旦的“未必”, 宴随当然要问祝凯旋为什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