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啊,这才一直不肯应下。谁料,大夫人忽然改了主意,想着要让二夫人改嫁,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嫡出的这点子产业。 退一万步说,即使不过继,二夫人也不改嫁,就以三姑娘的秉性,二夫人当真以为三姑娘嫁人了之后会不管您?”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个儿的手里握着大把的金银,活的随心所欲多好,想怎么过都行!所以说,昭娘啊昭娘,想不开也是一种病。 徐昭星想的倒是很开,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自己要做别人的母亲,不过做个知心大姐姐没问题。 反正,来都来了,还顶着人家母亲的身体,总得干点儿实事才行。 “不就是不想嫁,那就不嫁呗!” 徐昭星在荷花纹路的紫檀榻上半躺,话说的漫不经心。 本来就是,多大点事儿! 季嬷嬷惊讶不已。 居然…说通了?是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太厉害,还是二夫人的榆木脑袋终于想通了,她也说不清。 总之,很惊喜,却仍旧不敢置信,确认道:“二,二夫人的意思是要推了三姑娘和那余良策的亲事?” “推?!”是推不是退,那就更简单了。“推了呗!一家有女百家求,他求他的,我不同意,他还能硬抢!” 季嬷嬷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理。那奴婢,奴婢赶紧告诉三姑娘一声去?” “去吧!”徐昭星摆了摆手,任她而去。 季嬷嬷不走,她可怎么吃早饭,人家一边哭她一边吃,那是会消化不良的。 徐昭星口重,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来的头几日她且忍着,忍了没几日便露了原形。 反正这屋里她最大,想吃什么,直接提。 今早上的早饭是汤面,用煨了整整一夜的鸡汤去油做汤底,下入如发丝的细面,再配上时令的蔬菜,既比清粥的味道浓郁,又不显油腻。这汤面,嘴刁的徐昭星连续吃了好几早上,每每吃完心情倍儿爽。 季嬷嬷扶着蒋瑶笙再来的时候,徐昭星刚刚吃完今早的元气饭。 她没了起床气,便想和“女儿”好好沟通一下。 她一挥手支退了所有人,慧珠呈上了两杯花茶,也默默地退下,还顺手关住了门。 徐昭星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个数,瞅了蒋瑶笙一眼,又瞅了一眼,直瞅的蒋瑶笙一双小手将丝帕越缠越紧,这才道:“不想嫁就不嫁,闹什么脾气!” 是了,季嬷嬷说她娘就是这样说的。 蒋瑶笙起先并不能相信,如今听她娘亲口说出,她怔了一下,半天不知该作何言语。 趁着蒋瑶笙还缓不过神来,徐昭星清清嗓子又道:“那个,瑶笙啊,娘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啧啧,才把世事看清,咱们以前的日子过的实在太糟心。娘觉得亏欠你,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好。想了这么些天,娘决定要变一变,换个活法,你看可行?” 这话其实就是个铺垫,给昭娘的忽然变身,做个看起来合理的说明。 徐昭星编起瞎话来,没有一点儿压力,就是自称“娘”时,差点儿咬到自己。 不过,说上个几回,倒也顺当了。可见,人的脸皮,越练越厚实。 蒋瑶笙到底不傻,懵了片刻,终于想过味来了。 她娘这是……真要转性? 她不太敢相信,其他的就不说了,只说她娘最坏的一个毛病——窝里横啊!被她大伯娘欺负也就算了,还被她三婶娘拿捏,在她这个女儿面前,却是说一不二,不论理,也不知道是被谁惯出来的坏毛病。 蒋瑶笙不表态,可眼泪不争气,想想这些天的糟心事情,说句真心话,她本已经妥协了。 还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真的不管她娘的死活。谁知竟有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她默默地抹了把泪,还是闷声不语。 徐昭星看明白了,这是不相信。 唉,连亲娘都不相信,可见昭娘这个娘做的有多糟糕。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