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抬眼将蒋瑶笙瞧了个仔细,小姑娘个头是真不低,但瘦啊,也就是那双腿被粉色的襦裙遮了个严严实实,那要是露出来,标准的筷子腿一双,绝对跟营养不良似的。 像蒋家这样的勋贵世家,即使没有册封,却也不曾削侯,不缺吃不缺穿,还瘦的话,八成是因为长期缺乏安全感思虑太多的缘故。 徐昭星也不指望一次就能把好感度刷上去,但实打实摆出了诚心。她叹了口气:“得了,你就甭操心了,既瞧不上,咱就不愿意,娘总不至于委屈了你。” 蒋瑶笙终于有所松动,却还是半信半疑:“那三婶娘那儿……” “我来说。” “娘你……我的意思是三婶娘是个难缠的,娘你该心知肚明。” 徐昭星嗤了一声,“难缠怎么了,我还怕她不成!” 顿了一下,假装没有看见蒋瑶笙疑惑的神情,徐昭星抿了口茶,又道了一句:“死都不怕,还怕她!” 蒋瑶笙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已。 —— 又不曾下过定,就是口头上也从没将话说死过,徐昭星可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的自有人在。 三夫人余氏带着心腹婆子,越过分隔西院和中院的暖春门,又过了回形长廊。 这个时候,徐昭星才得到报信,蒋瑶笙顿时一惊,面上的神情既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见了什么叫人反胃的东西。 已经分过家的弟媳,带着人直接到了二嫂的家里才差人来报信,可不仅仅是忘记或者熟稔而已。这还间接说明,做弟媳的从不把二嫂放在眼里,还有这个弟媳是个情商有点低,又嚣张的个性。 其实徐昭星来这儿的第一天,余氏伙同洪氏像是约好了似的,前后脚都来看过她。 就是那会她情绪比较激动,没正儿八经和她们过过招而已。 现在想想,尽管两个人惯会装腔作势,但大嫂和三弟妹比起来,很明显三弟妹是个聒噪话多的。 俗话说,“反派都死于话多。”徐昭星凝神思索,喃喃低语。 “娘,三婶娘的爹是武将出身,两个哥哥亦在朝为官,虽说品级不高,但如今的蒋家连那样的人家都惹不起,你万不可冲动干出……”蒋瑶笙听的糊里糊涂,那个“死”字却格外的叫她惊心,她“腾”一下立起。 真正的*oss都是最后出场,忍不住先跳出来的仅仅是小角色而已。毕竟还不太熟,徐昭星暂时还不打算给蒋瑶笙这样的教育,她笑出了声,摇了摇头,特地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你且安心。” 好容易劝走了蒋瑶笙,徐昭星四平八稳地坐在紫檀榻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余氏的到来。 ☆、第三章 怕吗?慌吗? 笑话! 无故到了这陌生的地儿,不过就是才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压根就没怕的影儿,难不成还会怕那些软刀子来软刀子去? 其实仔细想想,她这一手的牌并不算很烂。 没有丈夫,总好过于有个陌生的丈夫,若还带着娇妾成群,那才叫糟心。 想想这个女人睡完了那个女人睡,你还得把他当天当地当大爷,我呸!滚一边儿去! 旁的不说,只要有她徐昭星在,肯定不会让蒋瑶笙嫁给那样的男人。 余氏是属于人没到声先到的类型,徐昭星先听见了一声清脆的“二嫂”,这才瞧见一袭赭衣挺了进来。 余氏已怀胎六个月有余,听说没怀胎之前就是丰腴的类型,现如今六个月的怀相竟和八个月差不离,就连脸盘看起来也略显浮肿。 从西院步行到中院,最快也得个两盏茶钟的时间。 而从徐昭星接到报信起,她等了足有两刻钟的光景。 也是,这是余氏的第三个孩子,头两个都是姑娘。也就是说,三房唯一的儿子,并不是嫡出的。 余氏一心想要拼出个儿子来,对自己的身孕自然看的要紧,就是心里再急,也会走走歇歇,先保重了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