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就请皇上速速决断!”他竟然是催着皇帝当面表态。 赵踞对上蔡勉的眼神,又看看旁边的王侍郎等,便说道:“太师稍安勿躁,正如王侍郎所说,朕留下徐慈的确另有用处,赣城……” 话还没有说完,蔡勉已经打断了:“皇上!徐慈所犯的罪名天下人人皆知,皇上却如此优柔寡断,若不当机立断早日将他处决,以后天底下的人会怎么以为,或许纷纷效仿此人,到时候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赵踞道:“太师,徐慈所做虽然看似谋乱,但是据朕所知,他开城门之后,并没导致一人伤亡,且他开了官仓之后也并未逃离……” 蔡勉仍是抢着说道:“这正证明了此人极为猖狂悖逆,皇上,臣又知道这徐慈原先是后宫徐太妃的兄长,想当初那徐太妃行事就十分的嚣张,还曾经对皇上无礼,这徐慈自然也是一路货色!皇上当初既然果断地赐死了徐悯,怎么今日却对徐慈如此瞻前顾后的手软呢?” 原先皇帝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听到这里,脸色便开始泛起一丝冷白。 群臣垂着头,暗暗地面面厮觑。 徐悯当初对皇帝的所作所为,众人虽然是朝臣,却也一清二楚,如今听蔡勉在金銮殿上提起此事,这自然是故意羞辱皇帝的。 “蔡太师!”果不其然,皇帝的语声里多了明显的冷意。 蔡勉当然也听了出来,可仍是毫无一丝惧怕。 旁边的雪茶担心地看向赵踞,底下的枢密院参知政事刘江跟王侍郎等人也面带忧色。 赵踞盯着蔡勉:“太师虽然忠心孤孑,勇于进言,但是徐太妃总是后宫之人,且早就薨逝,太师身为国之重臣,又何必对一名过失的妇人哓哓不敬?” 蔡勉眉峰一皱,垂眸不语。 赵踞缓缓地说道:“至于徐慈,朕刚才说过了,且说的很清楚,朕留着他另有用处,赣城的事情一日不水落石出,徐慈就不能动!”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充满了不由分说之意。 蔡勉抬眼看向赵踞。 两人目光相对,金銮殿上竟有剑拔弩张之意。 群臣噤若寒蝉,还是定国公朱利出班说道:“蔡太师是忠心忧国、怕皇上的英名因为区区一徐慈受损,而皇上也是从长远考虑,唯恐其中还有别的内情……以臣之见,如今徐慈既然在刑部大牢,不如且命刑部彻查此事,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若是查到真相,那么倒是可以酌情处置徐慈,如果什么也查不出,或者仍旧如赣城知县所禀奏的那样,那么就把徐慈在菜市口凌迟处死,以告天下就是了。” 定国公的提议,也算是给双方各铺了一个台阶。 蔡勉再嚣张,却也不便在金銮殿上就跟皇帝彻底撕破脸,听了定国公的话便沉默下来。 赵踞想了片刻,便也首肯了。 *** 九月中旬,距离约定之期已经过了十一天。 随着日期的临近,仙草也越发的心神不宁。 起初还仍指使宁儿去乾清宫找雪茶探听,最近实在是按捺不住,便亲自跑了两趟。 因为上次雪茶跟她通风报信给赵踞捉了个现行,雪茶行事也谨慎了许多,见了仙草便抱怨道:“你又来做什么?上次因为你,皇上差点把我的肠子踢出来呢。” 仙草忙拍马道:“打是亲,骂是爱,皇上因为过于宠信公公你才肯如此的,不然的话,看皇上哪里对别人这般了?” “这话听来怎么有些怪,难道我给打了还是好事?”雪茶皱着眉想了会儿,跟给踩着脖子般叫道:“你这毒丫头,还想来哄骗我不成?照你这么说,当初你对皇上、对皇上的种种大不敬,难道也是什么亲……” 那个“爱”字雪茶实在是说不出口,一想就觉着不寒而栗,鸡皮疙瘩乱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仙草心中突然又出现皇帝给强吻的那一幕,刹那间唇上也跟着有些麻酥酥的。 雪茶见她脸色似乎古怪,便探头靠近:“你怎么不反驳?咦,你的脸怎么有点红?” 仙草反应过来,忙道:“我方才跑了来的,身上有些发热。对了公公,关于徐爷的事,可有没有什么进展?” 雪茶咬牙道:“你一天叫宁儿来问八遍,我知道的早告诉了!” 仙草略觉失望:“日期快临近了,难道还没查出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