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道:“不是!那都不是我所求的。” 她真正想要的就是自己方才所说的,出宫跟徐慈团聚,只是不敢说的太直白而已。 此刻车窗外有人用力敲了两下,是袁大哥的声音道:“少主,前方哨探说像是有关卡。” **** 为谨慎起见,徐慈下了车后,跟众人乔装改扮。 半天,他骑马来到车窗边上,轻轻叩窗。 仙草掀开帘子看时,一眼几乎没认出是谁,半晌才笑道:“这会儿不能叫哥哥,也不能叫公子,得叫大爷了。” 面前的徐慈脸色微黑,且多了几绺胡须,看着比实际年纪好似要大个二三十岁。 徐慈嘴角略微抽搐,差点儿也笑了出来,却又敛住:“不要胡说,你要记得我姓刘,是宾州商贩,要去蜀地贩卖些绸缎,你是我的贴身小厮。” 仙草垂手躬身道:“好的刘老爷。” 徐慈忍着笑瞪了她一眼。 无惊无险地进了荷城,在小客栈里安歇。 早先在三合镇的时候,仙草的门口还有看守,可见徐慈对她不大放心,如今进了客栈,却并没有再安排人。 仙草暗自喜欢,顾不上马车劳累,自己摸到了客栈的厨房,跟厨子说了许多好话,才请对方余了一个锅灶给她。 只是仙草太久不曾亲自动手做菜,未免有些笨手笨脚的,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头都伤到了,她从来是最怕这些的,但是想叫痛,又怕惊动人,少不得忍住了。 徐慈的房门虚掩,仙草双手捧着菜,小心翼翼地用腿把门撞开:“哥哥!” 谁知才叫了声,就见前方徐慈半身裸着,好像是正在换衣裳。 仙草本是要低头回避,但就是这惊鸿一瞥,却无意中看见徐慈背上竟纵横交错,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伤痕。 心一颤,手跟着发软,那碟菜几乎摔在地上。 徐慈早将衣裳拉了起来,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仙草呆呆看着他,又看向手中的清炒时蔬,结结巴巴道:“我、我下厨炒了些新鲜蔬菜给哥哥吃。” 但她很快又一摇头:“你、你身上的伤……” 这些伤并不是一次就落下的,反而像是经过许多次的折磨才会造成的。 若非亲眼所见,仙草无法相信自己亲哥哥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疤。 徐慈面色淡然:“没什么。”又道:“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仙草却并没有识趣退出,反而走了进来:“这都是怎么伤着的?哥哥……”这一声哽咽,泪已经自眼眶内滚落。 徐慈虽认定这声“哥哥”不代表着什么,但是听她这样情切地喊了出来,仍是不禁让他心头发颤。 当即皱皱眉:“当初我父亲落难,有一些人趁机落井下石,也将我拿下,那会儿受了些折磨,后来……阿悯入了宫,情形才好了些,但又在赣城因为开城的事重又入狱,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仙草呆呆地看着他,情难自禁,那盘菜从手中坠地,发出“啪”地响声,碟子碎裂。 她不顾不管地扑过去,将徐慈一把抱住,哭着叫道:“哥哥!” 徐慈浑身一震,本能地想将她推开,但就在这时候,门口一道影子闪出来:“什么动静,是怎么了……” 却是袁琪。 袁姑娘一句话没说完,已经看清楚面前情形。 她瞪圆双眼盯着徐慈跟仙草,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