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能在开封府有这么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已经算是难得的本事了。 “惟秀,在里屋的东墙里。”姜砚之伸手指了指。 闵惟秀点了点头,提着狼牙棒便往里头走去,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棒子,便将那东墙砸了个稀巴烂,姜砚之立马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拉离了屋子。 待粉尘散去,两人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那地上,躺着一具骸骨,一颗圆滚滚的头,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薛默然没有撒谎,他的确是被人杀掉了,藏在了墙里。 姜砚之捂着鼻子走了进去,仔细的查看着,“周身骨头发黑,应该是中了剧毒而亡。死者身长七尺有二,年纪不大。右腿有一处陈年旧伤,看上去像是被镰刀所割,其他地方并无新伤。” 闵惟秀蹲了下来,仔细的跟着姜砚之的手势观看着伤口,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短打的大汉跑了进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无端端的闯进我兄弟家中!啊!这是……”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兰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看着来人,他正愁这薛默然孑然一身的,这不,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开封府办案的。你认识薛默然?” 壮汉一愣拔腿就跑,闵惟秀欲追,却被姜砚之拦下了,“路丙。” 正在一旁看戏的路丙,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自打有了闵惟秀,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退隐江湖,种花养草了,毕竟论打打杀杀,他都不一定是老闵家人的对手。 万万没有想到,三大王美色当前,竟然没有忘记他。 “这抓臭男人的事,还是让路丙去做吧,惟秀你刚刚砸了墙,别累着手。” 路丙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栽倒,他觉得自己之前略微的感动全然喂了狗。 他想着,愤愤的踹了那壮汉一脚,将他扑倒在地,“开封府办案,你跑什么?做贼心虚?” 那壮汉满头大汗,“不……不是……我……我是流民,没有户籍,见到了官老爷就心慌,这位差大哥,你可千万别把我赶出去,我家中妻小可都指望着我一个人赚口粮呢……”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路丙,放开他来。” 路丙松了口,那大汉一个转身,坐在了地上,“大官人,小的名叫李清关,同薛默然乃是同乡,都是钱塘人氏。有一年,钱塘关大水,我们那个村子十死九亡的,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却成了流民,靠给人抬棺材起房子为生。” “后来的事情说来话长,我辗转来了开封府,在一个茶馆里,认识了薛裁缝,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经常接济我们一家子。我比他年长,他便唤我一声兄长。他此前说要回钱塘祭祖,托付我替他照看这房子。我听闻有人砸门,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当真不知道是官老爷办案啊!” “我这兄弟,性子温和,平日里也只是缝缝补补的,他是绝对不会杀人的啊!他早就离开开封府了,也不知道他家墙中为何会有死人!这位大官人,我兄弟他肯定是清白的。”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李清关,薛默然可曾受过什么伤?” 李清关一愣,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说道,“我同他也是半道里相识的,他有没有受伤,我也不大清楚。只在一次酒后,听他提起过,好似说年幼的时候,曾经帮阿爷下地割稻子,岂料把腿给割了,花了家中不少银钱。打那之后,便再也没下过地。” “家中人觉得他不是种地的材料,又生得灵巧,才送了他去那裁缝铺子里做学徒。” 姜砚之点了点头,“那就没有错了,死的人正是薛默然。” 他说着,仔细的看了看李清关,那李清关先是嘴角动了动,才诧异的痛哭起来,“这怎么可能,我薛兄弟,之前还好好的,我只当他回钱塘去了。” “不,你在撒谎,你根本就知道薛默然已经死了,一开始你不知道,但是进门来瞧见那尸骨,你就知道了。对吧,李清关。我之前说让惟秀别脏了手,并非是瞧不上你,而是你的身上都是灰尘,还有不少木屑儿。” “若是本大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应当是在给人起房子吧?” 李清关面色大变,“小的的确是给人起房子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杀薛兄弟啊!我就是……” 他想着,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吞吞吐吐的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