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渐渐酥软了。 他松开她,唇上犹沾着一点晶莹的水色,缓声问她:“这样,伤口不痛了罢。” 姚蓁下意识地点点头,旋即摇摇头。 宋濯看着她,没问清她究竟是何意,薄唇微抿,再次吻上她。 ——这样一个,与他往日作风相比,不知温柔了多少倍的吻。 姚蓁并不讨厌。 她双手搭在他的胸口上,他的一只手抬起来,覆在她的后颈上,她察觉到,眼睫轻颤两下,继而缓缓阖上。 坠入他织造的温柔。 宋濯冷黑的眼眸看着她,薄唇仍同她交吻,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来,将装有药粉的瓷瓶重新开封,托着她后颈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渐渐加重力道。 姚蓁浑然不觉,鼻息急促。 宋濯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指尖拨开她的衣襟,将伤处露出来,旋即骤然发难,将药粉极快地、匀称地撒在伤口上,牢牢箍住她的后颈。 姚蓁猝然睁开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伤口处的皮肉宛如被灼烧,她疼的霎时落下泪来,口中的娇/.吟也因剧烈的疼痛转变为低柔轻声的痛呼。 她在他怀中挣动,宋濯摁住她,鼻梁抵着她的脸颊,目光滑过去,见她的伤口上已完全覆盖上药粉,才慢悠悠地收回拿着瓷瓶的手,扣住她的腰肢。 姚蓁满面清泪,浑身颤抖,他却未曾停下与她交吻,在她闪躲着向后退之时,步步紧跟,将她抵在桌案边沿,愈发缱绻强势的吻,冷冽的气息灌过去,将她的痛哼吻地支离破碎,双腿发软。 待到痛感渐渐麻木,姚蓁不再挣扎后,他才同她的唇分开。 姚蓁立即揪着衣领,即使还在抽噎,亦要用力推他。 宋濯看向她的手,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亲吻益于心,悦人肌体。濯为你缓解疼痛,为何推我?” 他俯身,目光看向她后背的伤:“仍旧很痛,是吻的不够么?” 气息洒在姚蓁耳垂上,姚蓁侧头躲开,颤抖着向后抵住桌案,撑住身躯。 她难以理解宋濯,努力平复着气息不匀的鼻息,尾音带着点水声浓重的喘息。 在宋濯蹙眉玉立一阵,顶着一张红润的薄唇,再次要吻她时,她竭力偏开头,娇喝道:“够了!” 宋濯果然停滞住,俊逸狭长的眼眸微动,视线扫向她。 姚蓁偏着脸,紧紧揪住衣领,眼眸中水色晃动一阵,泛着涟漪,渐渐归于平静。 她轻缓着语速,道:“我要入寝了,公子且回去罢。” 宋濯浓长睫羽垂落,顿了一瞬,似是欲说些什么,但未说出,薄唇便微抿。 他将袖中瓷瓶拿出,向前半步,虚虚拥了姚蓁一下,将瓷瓶放在她身旁的桌案上,便缓步离开了。 他来时如清风朗月,同她耳鬓厮磨这般久,竟不曾乱了半分仪容,离开时仍旧清冷矜贵。 而姚蓁倚着桌案,垂眸粗略扫过自己,衣不蔽体,鬓发散落。 整个人如同一汪被搅乱的水,不成样子。 她抿抿唇,缓了一阵,缓步走向床榻,跌坐在被褥之间。 ** 战火硝烟的蔓延,如同夕阳西沉的一刹那般迅疾,很快便遍布全垚。 信王的军队兵临城下,与朔方交战。 姚蓁在宋濯的府邸中,遥遥眺望着城门的方向。 城墙连绵,墙顶的狼烟自从那一日信王兵来犯之吧被点燃后,便再未熄灭过。 她看着那边,有些忧心宋濯,他领兵对敌作战,已经两日未曾见过他半面。 她收回视线。 面前的姚蔑,正捧着一张军事地图,拧眉研究着。 她们姊弟二人,这几日交换讯息,理了许久,才理清楚目前的局势。 总而言之,叛军不止一支,四王虎视眈眈,大垚如今彻底乱套了。 想到这儿,姚蓁眼中暗淡几分。 缓了一阵,她抬眼看向姚蔑手中的地图,见他盯着两个地方,来来回回地看,不禁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姚蔑将底图平铺在地上,指给她看:“这是这边到达通县的路径。城门处传来消息,宋濯哥运筹帷幄,大败信王军队,据说要回城修整半日,一鼓作气,前去攻下通县呢!” 姚蓁微微讶然。 俩人轻声说着话,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迈过门槛,走入屋舍内。 姚蓁察觉到动静,缓缓掀起眼帘,看向来人。 她微微怔了一下。 同旁些领军的将领不同,宋濯并未穿轻铠,甚至并未将长发高高挽在头顶,仅是用一根玉簪,便将一缕长发绾成发髻,牢牢束在脑后。 他穿着一身绣纹粼粼的青袍,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来,看向她时,目光停滞一瞬,旋即淡然挪开视线。 他走入屋舍中,顿了一阵,似是欲取走什么东西,取完后,便迈步要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