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解,卢瓒见状道:“所以你们怀疑是谁呢?是不是铺子里的掌柜?” 他转身去看卢文涛,“卢管家,初一那天来的人是谁,你快点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金吾卫要怀疑你和二叔!” 卢文涛道:“小人只留下了钥匙,不知是谁拿了钥匙来,按理说只能是掌柜的用,但……但小人对他们向来宽松,后来也有伙计为了送货自己来的。” 卢瓒听得生气,“卢管家,我自小看着你做事,你从前在我父亲跟前,可是从不出差错的,怎么这些年跟着二叔,越来越糊涂了?!” 谢星阑眉峰微抬看过去,忽然下令道:“留下两人守在此处,谢咏带人去柳儿巷卢宅,一看到卢二爷,立刻将人请去金吾卫衙门,其他人跟着我回卢国公府,看看卢二爷今夜是回柳儿巷还是回国公府,卢文涛也带去国公府,看看国公爷如何说。” 一听要去见卢炴,卢瓒眉眼微松,卢文涛的神情却更是凝重,又看了一眼这作坊,谢星阑带着人当先出了小院。 等翻身上马之后,谢星阑轻声吩咐谢坚,“派个人去临川侯府走一趟。” 无需谢星阑细说,谢坚便知他是要将今日所查告知秦缨,等众人去往国公府之时,去临川侯府通传的翊卫也快马驶出了长街。 …… 下午金吾卫的出现,好似祸从天降,卢瓒带着他们离开之后,杨氏的心始终没放下来,卢炴却还沉得住气,一直劝杨氏宽心。 但他越劝,杨氏心弦蹦的越紧,眼看着快到二更,夫妻二人都毫无睡意,待听到金吾卫和卢瓒一同返回之时,二人脚步如风地往前院跑去。 刚走到院门口,夫妻二人都是一惊,只见不知卢瓒跟着一道回来,竟连卢文涛也一并带了回来,而卢文涛被两个翊卫押着,显然是对待重犯的态度。 卢炴快步上前,“谢钦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出了岔子?” 谢星阑往后宅方向看了一眼,“听说卢二爷并未回府?” 卢炴应是,又关切地去看卢文涛,卢瓒见状忍不住道:“父亲,母亲,他们已经查明,说京畿衙门的捕头赵镰,死在了卢管家在芙蓉巷买的宅子里,那宅子本来是为铺子里存放货物的,还有许多制玉的家具器物都在——” 杨氏听得眼前一黑,身形都晃了晃,“凭何说赵捕头死在那?” 卢瓒艰难地道:“说是在那里找到了赵镰死的时候,所戴玉佩之上的一颗碎玉珠……” 杨氏惊震不已,卢炴也惊愕难当,又去问卢文涛,“文涛,这是怎么回事?” 卢文涛苦涩地哭诉,“小人不知,谢大人说是初一出事的,但初一那日,小人和二老爷都没去那宅子,谁也不知生了何事,小人从前留下过钥匙在漱玉斋,许是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去过吧,小人有罪,小人不该有如此疏忽。” 卢炴喝道:“你好糊涂啊!那般重地,怎能将钥匙留给外人?如今那宅子死过人,你和二弟都脱不了干系!” 卢炴说完看向谢星阑,诚恳道:“谢钦使,既然是下人之事,此刻时辰已晚,不若明日我派人好生查探清楚,而后将那人扭送去金吾卫衙门,也不劳烦你们辛苦。” 见卢炴三言两语便将罪过推给了不知名下人,谢星阑眉眼间寒霜似刃,他看向卢炴,忽地问:“卢文涛从前是国公爷身边的管家,后来国公爷为何将此人调到了卢二爷身边?” 卢炴眼皮一跳,“这与此案有何关?” 谢星阑道:“只是觉得奇怪,卢二爷在外的名声不好,卢文涛既然十分得力,国公爷为何要将他送给不成器的弟弟?而卢二爷原来的管事呢?” 卢炴面色几变,“我与卢旭是亲兄弟,他原来的管事犯事被惩处,我便将自己的给他用,都是自家兄弟,又有何不对?” 谢星阑紧追不放,“犯了何事被你惩处?那管事叫什么?如今卢旭消失了大半日,很有些古怪,眼下只有国公爷能回答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