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都是他亲手提携,本没问题,可因着出了慎言的事,近来曲衡都是魂不守舍。 兵马司的尚书高慎,为人机智沉稳,颇为梁相心腹。他察颜观色,低声道,“都天明为人鲁直,行事皆依足规矩,真真是铁铸的脑袋。” 梁相脸色缓和下,都天明确实是这样的人,拉不拉拢,都似白费力气。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就好。 “曲衡嘛,”高慎想了想,“他是个性情中人,与都天明可大不同,咱们倒可下足力气。” 梁席廷脸色又不好起来,拉拢曲衡,最好的办法是如他的愿。当日他投靠过来,不要官不要利,只要慎言一个人的话,言犹在耳。可是慎言……想到慎言,他头又疼起来, “那个男宠,也不知最近忙着什么?”梁相语气不善,今天白天还在铁卫司碰见回来销假的慎言,虽然低调得很,但以他的政治锐感,几乎可以立时断定,慎言正在替圣上办重要的差,而且秘不示人。这令他心情很不愉快。一个男宠,竟攀上曲衡的关系,在平氏那受宠,换了圣上,又委他重任,真是个祸害。由一个男宠带给他的无力感,让他忿恨。 提起慎言,众人都顿住。脑子里同时回想起圣上登基前夜,密室里,那一袭薄料单衣,执笔在众人瞩目下一笔笔写下大齐未来的人。 高慎阴冷地接话,“相爷莫恼。他再得宠,却半点名份也没有,不过是都天明手下的一个铁卫,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抓到错,按律惩治,圣上也没话说的。到时,还不由得揉捏?这话说得阴毒。 梁成坐在一边,早心猿意马。一心想到密室里,薄衫下那柔韧的身子,英气的面庞。他淫邪地舔了舔唇,脑子里一个念头涌出来,曲衡压了慎言一次,就想成这样,这个慎言,该有多撩人。自己何时能在床弟上试用一下,倒不枉风流一世。 户管司的尚书于储,是个圆滑的家伙,他起身给众人倒茶,呵呵岔开话题,“恩师,您听说最近有件奇闻没?” 吏管司的周旭会意,忙笑道,“是了是了,你说的定是那事。京中都传开了。我特地查问了都天明,他那里是调了兵去城门迎驾的,怎能瞒得住,只得合盘说了。圣上微服,倒是真的。” “嗬,城门话别的典故是真的了?”梁成一脸淫笑,“圣上真是该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他这句话,倒引得众人呵呵轻笑。 梁席廷脸色更加阴郁,那男子是谁,圣上与他是何关系,此事与皇上同意大选,恰在同一天发现,之间有何关联,他们都不得而知。知已知彼,方才百胜不贻,现在,自己一方犹如盲人摸象,在大选这事上,岂不被动?自己这些门生子侄们,身居要位,却不知警醒,还在这说些个淫词秽语,真是一群难成大事的东西。 “镇南侯户海大人何时到?”梁席廷突然发问,令众人一愣。兵马司的尚书高慎略算了算,“恩师,估计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了。因着队伍中,还有大秦的皇帝的仪驾,所以,走得尤其慢些。” 梁相还未说话,梁成先撇嘴,“什么,一个亡国之君,还摆什么架子?” 梁席廷瞪了他一眼,梁成噤声。 “大选之事,定要等镇南侯到了,再开始。”梁相吩咐,“你们各司,分管此事的衙门口,都要留意大选的时机。” “相爷?”几人探头,不解地看着他。 梁相见时机已到,坦然道,“是该告诉你们了。户海不仅给我们带来秦的君王和大秦大好的疆土,还有两位我们大齐未来的侍君呢。” “谁?”梁成急问。几人也都神色各异。 “户海的小儿子,我的外孙锦儿。”梁相呵呵笑道。 “喔,是他……”兵马司的高慎感叹,南军里有名的将领虽然不少,可这位户锦,却是最耀眼的一颗将星,如今户海把他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