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歇了,明日还得早起。” 惋芷正小口喘着气,脸烫得厉害,呼吸间还是他身上好闻的竹子清香,听到歇息身子自有反应的蜷缩了一下。 徐禹谦眸光又暗了下去,午间没有拿定主意的事却是有了决断。 他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拔步床,将人塞到了被里,又转身吹熄了灯。再回来时连帷帐都放了下来。 外间是玉兰与槿阑院的一个丫鬟在侯着,看到内室的灯灭了,自主去将槅扇关上。 随着细微的关门声,惋芷整个人也被钻到被里的男子揽了过去,她一直紧绷着,方才手在被子里好像还摸到像帕子一样的东西。可对方却再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惋芷眼皮打起架来,耳边突然响起了徐禹谦沙哑的嗓音。 “惋芷,你知道元帕上除了落红还有什么吗。” 什么? 惋芷的睡意瞬间被惊醒,在黑暗中睁着一双大眼又紧张起来。 徐禹谦在这个时候低低叹了口气,一直在她腰间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指尖,半会后又才听到他道:“睡吧……”声音有着某种压抑。 再之后,惋芷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点也没有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次日一睁眼,她就陷入徐禹谦柔和宠溺的眼眸中,直至他突然翻身压住她,不由分说扯松了她的衣襟,微凉的唇在她颈间游走,她才意识清醒的打了个激灵。 也是这时,徐禹谦却是又放开了她,呼吸凌乱的翻身坐起。“一会去给母亲请安,应该能蒙混过去了。” 话落,他人已经掀了帷帐下床去。 惋芷茫然坐了起来,宽松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粉色肚兜,她红着脸忙去整理。 已经有丫鬟进来挂起帐幔,齐妈妈也在床前给她福礼,然后上前整理凌乱的被衾。 她只得趿了鞋子下床,侧头就看见齐妈妈在被子下扯了出方白帕子。 帕子皱皱巴巴的,惋芷看到几滴红梅似的血迹,还有几处留有像沾了水渍的印子。 齐妈妈有些严肃的眉眼瞬间染了笑意,还朝她笑眯眯的道了声恭贺太太。 惋芷恍然大悟。 那帕子是徐禹谦做了手脚,但也有没想通的。 元帕上那些是水渍吧,可是为什么要有水渍……昨晚徐禹谦还问她知不知道。 惋芷疑惑的看着齐妈妈将元帕收到一个盒子里。 玉竹走了进来准备为她梳洗更衣。 她在不小心碰到惋芷右袖角的时候发现有些潮意,低头去看像是沾湿过,有一块浅浅的痕迹。 奇怪,难道是太太昨夜起来喝水撒上了,玉竹虽疑惑却觉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忘之脑后。 徐禹谦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还有些怔懵的惋芷醒过来,她又没有跟去帮他更衣……他却笑吟吟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就站这,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惋芷手瑟缩了一下,没有挣开,反倒被他执着轻轻的捏按着。 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这也太亲密了些。她红了脸,声音软软的带了丝哀求:“四爷,我…我先去梳洗。” 徐禹谦低头看她纤长细白的手指,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掌心,心湖一片激荡。 她整个人都是软软的,不仅是声音,昨夜被他握着套动的手也跟面团子似的,柔软又温暖让他欲罢不能。 “四爷…”惋芷又低低唤了声。 徐禹谦闭了闭眼,将遗留在脑里酥麻蚀骨的滋味抛开,利落松了手。“好,去吧。”昨夜的事若被她知道了,定然会认为他是个斯文败类。 但他与她睡一起,又是喜欢了一世,盼了一世的人,怎么会不想不冲动?他又不舍不得勉强她。 而且食髓知味……怎么办,他似乎很乐意做那斯文败类。徐禹谦凝望小姑腰纤细的m.iyIGUO.net